老翟心知人都喜歡聽吉利話,隻撿著那好聽話說,到底沒把那話說出口。
李雪芽也沒在意老翟表情,聽說淩槐綠生病,又想著她那麼愛學習的人,昨晚都沒去夜校上課,那肯定是病得厲害了,乾脆就買了水果過來。
哪曉得,才一進門,就聽到嚴禁說那話,那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淩槐綠給小饅頭分了點菜,放在桃樹底下。
四個人就在旁邊支了個小桌吃飯。
嚴禁一抬頭,就看到了裴觀臣脖子上的指甲印。
他就沒忍住的問了:“咋的?你們兩口子昨晚打架了?”
淩槐綠聽他這麼一說,下意識抬頭,這才注意到,裴觀臣耳朵下麵,好幾道指甲印,一看就知道是被女人指甲給撓的。
誰撓的?
她看了眼自己指甲,圓圓淨淨的很飽滿很乾淨,像是剛修剪過不久,她啥時候剪的指甲,怎麼不太記得了?
裴觀臣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吃你的飯吧!”
嚴禁瞅了眼裴觀臣,又看了眼淩槐綠:“我說小綠,男人也要臉的好不好?”
他覺得這打人乾啥的都成,你撓在臉上脖子上,讓人一看就曉得咋回事,這多沒麵子。
淩槐綠被他這麼一問,也不肯定了:“哥,是是我嗎?”
“不是!”裴觀臣眼神警告看了嚴禁一眼:“是昨晚小饅頭調皮,我揍了它,它應激給抓的!”
正吃飯的小饅頭咪了一聲,有點不滿。
憑什麼人類的鍋,要甩給小貓咪啊。
淩槐綠鬆了口氣:“我就說嘛,我指甲這麼短,怎麼可能抓人嘛!”
嚴禁看了裴觀臣一眼沒說話了,他以自己八年刑警經驗肯定,這絕對是人抓的,還就是淩槐綠給抓的。
算了,表弟要遮掩不說,他也就不多嘴了。
下午,淩槐綠和李雪芽一起去夜校的路上。
李雪芽才跟淩槐綠說起宋玉娟的事:“你估計都不曉得,宋玉娟居然要結婚了!”
“要結婚了,這麼快?”淩槐綠想著王海濤被判刑,那宋玉娟是要嫁給誰?
李雪芽一臉不屑:“聽說,是個家裡弟弟妹妹老多,歲數老大還沒娶上媳婦的光棍,就我們出去那陣子,就已經相看好了。
宋玉娟不願意,偷摸著想跑,被她媽又給抓了回來!”
淩槐綠一時沉默,她是討厭宋玉娟,但想到宋玉娟就這樣,被人隨隨便便嫁給一個陌生人,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她以前還覺得林鳳萍很寵愛這個女兒,如今看來,也不見得是真疼。
“我還不夠疼你?”被她腹誹的林鳳萍,捂著心口,氣得直喘粗氣:“你從小到大,吃得喝的穿的,哪樣不比彆人好?
都是一樣讀書,就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書不讀,班也不上。
一天到晚的在外頭鬼混,還能給我闖下這麼大的禍,你真的是把我一輩子的臉都給丟儘了!”
林鳳萍氣得捶胸口,邊罵宋玉娟邊哭。
宋玉娟也在哭:“你就知道說我罵我,我哥讀書的時候,你啥都替他收拾妥當,輪到我的時候,就是我自己來。
是你說的,女孩子讀不讀書其實都沒關係,我自己高興就行。
現在,你怎麼能全怪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