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窗前畫圖的裴觀臣,見她神色不對,放下筆轉著輪椅過來:“怎麼了?”
“哥!”淩槐綠抓住他的手冰冷,還一直抖個不停。
裴觀臣握著她的手:“遇上什麼事了,嚇成這個樣子?”
“我覺得”淩槐綠深吸一口氣:“我覺得,我怕是遇上遇上壞人了!”
“壞人?”裴觀臣下意識就以為是楊會梅之類的人:“是迪廳的人出來了?”
“不是!”
嚴禁過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啥事啊,讓那小子在我家樓下獨守了幾小時,嚇得我媽差點以為他是小偷了!”
嚴禁說著將一籃子雞蛋放桌上:“這是我媽養的雞下的蛋,說是比外麵賣的好!”
已經過了三四個小時,淩槐綠精神都還是緊繃著:“嚴哥,你過來,沒人注意吧?”
“沒啊!”嚴禁瞧著兩人:“不是,你們是不是對我的專業質疑啊,
我堂堂專業警校畢業,那小子都特意交代了,我還能讓人看出來?
我走的時候,我媽還故意追到樓下,讓我過來好好勸一勸,讓你們兩口子彆吵架!”
嚴禁說著,挑眉戲謔的瞧著夫妻倆:“說吧,大費周章把我叫來,到底是有啥事?”
淩槐綠就跑去大門口,把大門給關好。
又回到客廳裡,拍拍小饅頭的屁股:“乖,去外麵守著,彆讓外人靠近!”
小饅頭伸了個懶腰,甩了甩腦袋,慢悠悠走了出去。
一個箭步竄上桃樹,順著桃樹枝丫爬到了牆頭,在夜色中消失了身影。
嚴禁看得目瞪口呆:“嘿,你都怎麼訓練的,它好像還真聽懂了?”
裴觀臣笑笑沒說話,他也發現了,小饅頭真的比尋常貓狗要聰明太多,家裡人說話,它大半都能聽懂。
淩槐綠坐在嚴禁對麵,身子微微前傾:“嚴哥,東門菜市場服裝店那個老板,趙老五,你曉得不?”
“曉得呀!”嚴禁想起之前的事:“那會兒你租房子,他都說好的事,後來又反悔不租了,這事我咋會不知道呢!”
淩槐綠就問:“那你有沒有覺得,他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沒啊!”嚴禁回憶著對趙家的走訪:“他家成分還不錯,他大哥當初為了給同誌送物資,被人給害了。
他父母都是先進積極的工人,當初之所以,會把菜市場那家鋪麵分給他們家,一半是因為,那鋪麵本來就是他們家祖產。
再有一個,就是他哥當初被追為烈士,也算是補償吧。
趙老五,他有什麼問題嗎?”
淩槐綠就把她今日所看到的事,給嚴禁講了一遍。
嚴禁想了想,也沒察覺這裡頭有哪裡不對:“趙老五是個耙耳朵,會不會林桂蘭管他太嚴,所以,他私下在外頭有了相好的?”
“不對!”裴觀臣分析:“你想想看,你如果很久沒回去,你會說回故鄉這兩個字嗎?”
嚴禁一愣,就想說,你有病吧,我又不是詩人,回老家就回老家唄,說什麼故鄉。
隨後他就一怔:“瑪德,這是”
裴觀臣繼續道:“趙老五的身份有沒有問題,尚有疑慮,但那個女人的身份,肯定有問題,她能來回往複的查看,有沒有人偷聽。
你想想看,什麼樣的人,才會有這麼大的警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