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說笑的眾人,紛紛回頭望向酒樓門口。
外麵過路的人,也紛紛側目看向,掛著大紅橫幅下麵,跪在地上哭泣的女人。
徐老太臉上笑容淡去,走到門口,就看到王菊珍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觀臣,我曉得,你一直不喜歡我這個後媽,覺得我這個後媽出身不好沒本事,從我進門到現在,你就沒叫過我一聲媽。
後媽難做,我都知道,我也不怪你!
你爸這些年,大半工資都貼補在了你身上,把房子給你,我都不說啥。
誰讓我進門得晚,又沒人替我做主。
可現在你不一樣了,你有本事掙錢,還能考上大學,將來前程指定不會差。
你弟弟還那麼小,等他長大,你爸肯定都退了,啥也輪不著他了。
媽求求你,不要跟你弟弟爭房子,把你爸的工資還給他好不好?”
淩槐綠見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張口胡說八道,誠心要壞裴觀臣名聲,氣得想衝出去跟她理論。
裴觀臣拉著她:“彆理她,那就是個瘋子,跟她有什麼好說的!”
他麵不改色吩咐服務員,該上菜上菜,安排老師和熟人坐下,壓根沒把外頭紛爭當回事。
哪曉得,他不理會王菊珍。
王菊珍反而衝進酒樓,一把抱住淩槐綠的腿:
“觀臣媳婦,你都考上大學了,可見是個明事理的。
你和觀臣說說,讓他不要跟庭安爭家產,給我們母子一條活路成不成?”
淩槐綠無語至極,再次懷疑裴正昌這個公爹,當年眼睛到底近視多少度,前妻不靠譜,這後娶的,比前妻更離譜!
“王姨,你要錢要房子,你跟爸說就是,你跟我們說有啥用!”
“給他說?”滿眼淚水的王菊珍,眼神逐漸憤恨;“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明知道這些年,他都在貼補你們。
而你們,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東西,明明手頭上有錢,還要惦記老裴手裡那點工資,你們還是人嗎?
我庭安才6歲,就因為你這個親大哥,害他現在變成了傻子。
雖說不同媽,好歹也是同一個爹的親兄弟,你咋就能忍心啊你!”
一旁的徐桂蘭沒忍住:“你可要點臉吧,你兒子是被王家人害的,你不去找王家人,咋還有臉來跟兩個孩子潑臟水!”
王菊珍尖叫;“要不是他舉報我弟弟,害我娘家兄弟幾個坐牢,我娘家人又咋會去抱走庭安。
他害我在娘家沒臉見人,害我庭安變傻,難道不應該賠償嗎?”
淩槐綠一把扯開她:“你這人還真是好賴話聽不進去半句,你兄弟被抓,那是因為他賣瘟豬肉,是他犯法才會坐牢,這也能推到我們頭上?”
王菊珍扯著淩槐綠不放手,一個勁的叫道:
“就是你們害的,是裴觀臣看我這個後媽不順眼,為你這個小妖精出氣,故意害他的。
要不然我弟弟老老實實做生意這麼多年,一直沒出事,為啥你一進門突然就出事了?”
裴觀臣眼裡戾氣翻滾,眼前這個王菊珍,莫名和他夢境中那個逼迫的他女人重合。
隻是他還沒動手,徐老太先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