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讓陛下賜婚我和旁人!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女子哭得淒慘,說到激情處,眼瞅著,抬手就朝著秦頌亭的臉招呼過去。
宋嫻晚深吸一口氣,這女子好大膽,竟敢打秦頌亭。
隻不過秦頌亭沒有讓她的手,彎刀出鞘,刀柄壓在女子手腕上,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他竟是直接打斷了她的手。
“給你臉了?”
秦頌亭哂笑,眼底壓下的是極致的冷,他收回手,半眯了下眸子,帶著警告看向哀嚎的女子。
女子慘白著一張臉,滿目受傷的看向秦頌亭,她從沒想過他會這般絕情。
秦頌亭眼中劃過幾分不耐,他最討厭處理這些情愛之事,簡直浪費時間。
“當初拒婚的是你,如今想嫁的還是你,你怎麼那麼”
男人挑眉,緩緩吐出三個字:“不要臉。”
女子被他這一番話氣到快要吐血,他的話倒也不假,說到這裡,宋嫻晚也想起麵前這個人是誰了。
永寧侯府曾經給他定下過一門親事,是梓州冉家的女兒冉少瓊。
冉家在朝堂上沒什麼官職,但勝在底蘊很深,祖輩都是大儒,京城有名的上安書院就是冉家的。
這樣的親事對於兩家來說都是一門挑不出錯的親事,若是沒有意外,興許如今兩人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可秦頌亭中舉之後自請外放,一去起碼得兩三年,所以侯府當時想讓兩人提前完婚,在外放的地方,也好有個照應。
但是冉少瓊卻不乾了,她本以為以秦頌亭的才學,怎麼都會留任京城,卻沒想到他要外放,去的還是苦寒之地。
她不想受苦,所以就謊稱自己生了病,要養病,離不了京城。
這一舉動自然惹得永寧侯府不悅,秦老夫人哪裡看不出冉少瓊的心思,也看透了她是個隻能同甘,不能共苦的性子。
所以老夫人做主,退了這門婚事。
老夫人做事周全,沒有大張旗鼓,好歹保住了冉少瓊和冉家的臉麵。
但是這件事後,永寧侯府也算是和冉家結下了恩怨。
“頌亭,你知道的,我身子骨不好,若是當時跟你一起去下任的地方,怕是性命不保。”
冉少瓊忍下滿腔怒氣,心裡卻要後悔死了,沒想到秦頌亭升遷的速度如此之快,不到一年就回了京城。
如今更是成了大理寺卿,這樣好的婚事,她當初真是昏了頭不答應。
“貓尿都比你哭的淚多,惡不惡心?”
一聲譏諷的話說完,秦頌亭斜睨了一眼旁邊站著吃瓜的宋嫻晚。
他唇角噙著抹冷笑,起了捉弄的心思道:“表妹身子骨弱,莫要吹在寒風裡了。”
宋嫻晚突然被他提到,想躲避也避無可避。
隻見冉少瓊隨著秦頌亭的話看來,那目光快要將宋嫻晚千刀萬剮了。
男人卻像是絲毫沒有看到一般,直直朝著宋嫻晚走來。
他伸手過去,貼心地給她將鬥篷上的帽子拉上來,然後狠狠係了下鬥篷的係帶,勒得宋嫻晚險些喘不過來氣。
“不勞表哥,我自己來就是。”
宋嫻晚看他麵上的笑,再看冉少瓊那雙怒火衝天的眼。
她拉住係帶,想要將自己從這硝煙中解救出來,可秦頌亭興致上來,反而不依不饒。
“哥哥照顧妹妹,天經地義,怕什麼?”
看了這麼久的熱鬨,如今想要置身事外了?
也得問他答不答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