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媽一直默默地聽著兩人的談話,在聽到宋嫻晚要茯苓去探聽消息的時候,猶豫了下。
她也拿不準這件事有沒有影響。
但顧淑雅這般費儘心思地要讓宋嫻晚死,興許還真有點兒關係。
想到這裡,宋媽媽便開了口。
“宋媽媽但說無妨。”
宋嫻晚轉過頭看向她,示意她說出來。
“其實也不算什麼,聽說夫人嫁去柳州前,五爺送了夫人一套價值千金的頭麵,這事兒讓五夫人發現後,發了好大一通火。”
“說是都鬨到要和離了,還是老夫人出麵給了五夫人一套翡翠首飾,這才將這件事給揭過去。”
宋媽媽說完,將手中的針線放下:“姐姐出嫁,五爺又被夫人照顧過,送些添妝也無可厚非。”
“老奴也實在想不通,五夫人為何寧願撕破臉皮也要鬨。”
宋嫻晚靜靜聽著宋媽媽的話,心中也有些不理解。
一套頭麵再貴,哪裡能讓顧淑雅這個好臉麵的人這般不給麵子。
或許,不是一套頭麵的事情,又或者,那套頭麵有不同的含義。
“可惜了,母親的嫁妝如今都在柳州。”
宋嫻晚略帶惋惜地說出這句話。
當初被秦老夫人接到永寧侯府的時候,宋嫻晚病得很重,幾乎要到昏迷不醒的地步。
所以秦老夫人哪裡還顧得上嫁妝,趕忙將她帶回京城治病。
“夫人去世前,已經將能賣的東西都賣掉了,換成了銀錢,咱們也帶了過來。”
“剩下的東西,帶不走,也賣不掉,就便宜他們了。”
宋媽媽想起那個薄情寡義的宋少華,心裡就有一肚子火。
亡妻屍骨未寒,就敲敲打打地把外室娶進門,生怕彆人不知道。
“無妨,我們會有回柳州的那一日。”
“不過茯苓,你可以在府裡問問,五爺送母親的那套頭麵,是何來曆。”
宋嫻晚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輕輕挑眉:“我總要知道,這敵意從何而來。”
茯苓點頭應下。
用過午飯後,宋嫻晚提出想去侯府的花房看看。
顧淑雅送她這麼大一份禮,她自然要禮尚往來。
侯府的花房和海棠苑離得不用太遠,都偏得很。
花房裡養著各個季節才有的花,宋嫻晚想要的夾竹桃雖然還不到開花的季節,但花房還真養出來一盆。
枝葉和花瓣都開得很好。
宋嫻晚同花房管事說了一下,又給了他銀子,這才將這盆夾竹桃搬走。
“姑娘,您要這有毒的花做什麼?”
茯苓懷中抱著這盆夾竹桃,脖子往後扯著,生怕自己染上夾竹桃的毒。
“給五夫人送禮。”
宋嫻晚走在前頭落下這一句,聞言,茯苓愣了下。
給五夫人送夾竹桃?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宋嫻晚卻是抿唇笑笑沒多說。
既然還沒找到她要殺自己的理由,那不如先拿這東西嚇一下她。
萬一詐出來什麼呢?
兩人從花房出來,一路朝著靜宜院走去。
隻是宋嫻晚在經過蓼汀院時,卻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草藥氣味。
她不由得扭頭看去。
蓼汀院中伺候的人不算多,秦頌亭剛回京城,他又不喜歡有太多人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