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亭注意到秦元玨的眼神,冷嗬一聲。
府中的人不喜歡宋嫻晚,巧的是,也不喜歡他。
就在秦元玨準備再說一句時,秦頌亭已經朝前走去,不多時,身影便消失在拐角處。
看著秦頌亭的背影,宋嫻晚對著秦元玨俯身行禮後,急忙跟上他的腳步。
秦元玨站在原地看著兩人走遠,眸光一瞬變得幽暗許多。
宋嫻晚自然是沒追上秦頌亭,隻好去了靜和苑同秦老夫人回話。
秦老夫人聽宋嫻晚說刺客已經抓到,也鬆了口氣。
“外祖母,那刺客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宋嫻晚坐在秦老夫人身邊,靠在她身上:“我怕他會說些報複我的話。”
既然刺客說他知道她是誰,宋嫻晚就不會留他的命在。
但她動手,太暴露自己了。
不如引著旁人動手,比起一個刺客,秦老夫人隻會更信她的話。
“放心,我會讓康媽媽去跟魏謙打招呼的,彆管什麼話,都不會傳出來。”
聽到秦老夫人的話,宋嫻晚拉著她的手道:“外祖母對阿晚最好了。”
聞言,秦老夫人的眼中卻劃過幾分難受,她歎了口氣。
“你母親是我唯一的女兒,這門親事也是我給她挑的。”
“我心裡,很愧疚。”
聽到秦老夫人的話,宋嫻晚起身走到她麵前。
“外祖母,您彆說這樣的話,母親從未怪過您。”
“她說過,這輩子能認您做母親,她很開心。”
宋嫻晚寬慰的話讓秦老夫人眼中一下落出淚來。
祖孫兩個又說了會兒話,宋嫻晚看著秦老夫人去休息後,這才回了海棠苑。
至於刺客在牢裡會跟魏謙說什麼,想必有了秦老夫人的話,他也不會多管。
但是她必須查出來,這刺客是誰派來的。
過了幾日,康媽媽那邊傳來消息,說刺客在牢裡“暴斃”了,對外宣稱是得了急症。
宋嫻晚聽聞,心中明白這是秦老夫人的手段起了作用。
她微微勾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那刺客一死,就如同拔去了一顆潛在的釘子,她暫時可以鬆一口氣。
派去柳州查探的人還沒回過來消息,她也不急於一時。
這日,宋嫻晚和茯苓正在插花,小廚房飄來若有似無的香氣,勾得人都靜不下心來。
“茯苓,你去看看宋媽媽在做什麼?”
聽到宋嫻晚這句,茯苓笑著說道:“姑娘這是饞了?”
“討打的丫頭,我是讓你去看看。”
“奴婢這就去,姑娘彆急。”
茯苓起身走出去,那話說的,好像宋嫻晚有多想吃一樣。
沒多久,茯苓和宋媽媽便端著芙蓉糕走過來。
“我說聞著像芙蓉糕,沒想到還真是。”
宋嫻晚看著放到桌子上的芙蓉糕,彎眸笑了下。
“老奴就想著做些柳州的糕點給姑娘解解饞。”
柳州在南方,京城卻在北方,南方飲食清淡,甜食居多,可北方這邊,卻是千滋百味。
宋嫻晚的確不是太愛吃這邊的菜。
宋媽媽看著心疼,便做了些南方小吃給她。
“好吃,還是小時候的味道。”
聽到宋嫻晚感慨的聲音,宋媽媽也麵露幾分笑意。
“姑娘喜歡就好。”
“還有些吃食,老奴給姑娘拿過來。”
說著,宋媽媽就要走出去。
宋嫻晚手中拿著那塊芙蓉糕,若有所思。
在茯苓和宋媽媽將剩下的南方小吃端上來後,她突然說道:“茯苓,你把這些小吃分一下,給靜和苑還有蓼汀院送過去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