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執事準備用刑時,
“且慢,你們要嚴懲傷人凶手,跟我李無道有什麼關係?”
李無道適時出聲,有些玩味地看著幾人。
“豎子,事到如今還想狡辯,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阮良才沉聲,不屑地看著他。
“你此話何意?孫倩點名是你傷的人,又怎麼會跟你沒有關係?”
丁輝叫住執事,不解地問道。
若是可以,他不介意給李無道一個斡旋的餘地。
“當然沒有關係,因為阮飛壓根就不是我打的,當時我一直在旁邊看戲,打人的是楊霖三人啊。”
李無道咧嘴,吐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
“我承認阮飛被打的時候,我在一旁鼓掌”
少年眼中揶揄,笑著反問,“但是冤有頭債有主,若要嚴懲凶手,怎麼著也該找楊霖他們吧?”
聞言,眾人神色各異,或憤怒,或古怪,或好笑。
雖然少年說得很有道理,但總感覺這小子有些欠。
阮良才臉都黑了,冷喝道:
“胡說八道,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今日也休想脫罪!”
阮飛在蘇醒後一把鼻涕一把淚,親口說是李無道所為,又豈會有假?
“你們幾個去將楊霖三人請來,另外再尋幾名當日在場的弟子,速度要快。”
丁輝還算理智,將在場的執事們都派了出去。
“是!”
二十餘名執事領命,不敢耽擱,迅速離去。
“各位再等一會吧,李無道有沒有胡說,等人請過來自見分曉。”
丁輝安撫幾人。
“哼,垂死掙紮罷了,就讓你小子在蹦躂一會。”
阮良才冷哼,狠狠地盯著少年。
時間一點點流逝。
程元亮漸漸皺眉,
李無道實在太平靜了,氣定神閒地站在原地,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這小子莫非沒說謊?”
此刻,哪怕他身為一峰首座,心緒也不淡定了。
若真如此,即便他也不好發作。
又過了一刻鐘。
楊霖三人帶到,身後還跟著七八名弟子,皆是當時在場之人。
瞅見李無道在此,
楊霖稍微一猜便明了,打哈哈笑道:“李師弟,又見麵了。”
孟雨和呂子安也含笑著點頭。
“楊師兄、孟師兄”
李無道淡笑著朝三人問好,點到為止。
見到這一幕,丁輝眼神微閃。
這三人皆是真傳弟子中的佼佼者,身後的背景也很強硬。
他沒料到李無道這麼短的時間,便能與楊霖等核心真傳談笑風生,關係還不錯的樣子,著實不簡單。
“李無道說阮飛是你們三人打傷的,可有此事?”
丁輝開門見山問道。
阮良才和程元亮屏息凝神,緊緊盯著楊霖三人。
而孫倩則神情倉惶,有些擔憂,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某種程度上,李無道確實沒說錯,他並不是直接動手的那個人。
現在她隻能賭楊霖三人不會傻到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畢竟,這種罪責若是追究下來,鐵定沒好果子吃。
然而,三人的回答令她心如死灰。
“李師弟所言不錯,阮飛確實是我們三個打傷的。”
楊霖大大方方地承認,說著向李無道使了個友善的眼色。
孟雨和呂子安緊隨其後,坦然點頭,非常平靜。
早在昨晚,李無道便與他們串好了口供,預測了各種可能的遭遇,自然可以從容應對。
得到幾人確切的答複,大殿陷入短暫的死寂。
丁輝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事態有了緩和的餘地。
“不可能,你們在撒謊!昨夜飛兒親口告訴老夫是李無道那廝打傷的。”
阮良才閃過難以置信,又驚又怒。
“你兒子在放屁,亂誣陷人小心我告你誹謗!”
“昨日阮飛那混蛋口無遮攔,罵我們是廢物,我們才出手教訓他,這件事有很多人在場,可以作證。”
“他一個內門弟子,挑釁真傳弟子,以下犯上,難道不該打嗎?”
楊霖三人據理力爭,語氣斥咄,一點不給阮良才麵子。
“我可以給楊師兄作證,確實如此。”
“我也可以作證。”
“”
緊接著,在場的七八名弟子紛紛應和。
他們既然得了李無道的好處,自然要偏向一些。
況且也沒有亂說,當時的場景就是如此啊。
“你們”
阮良才的老臉一陣青紅交錯,被罵得像孫子一樣,想發作卻不知怎麼回懟。
就在這時,
孫倩按捺不住了,神情焦急道:“不是這樣的!”
“李無道雖然沒有直接動手,但卻給了三人一萬塊下品靈石,所以他們才對阮飛動手的”
事到如今,她再不站出來,就真的奈何不了李無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