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路可走,最後定了酒店。
直到母親打電話給她哭訴,說是裴祁州聯係不上她,下令醫院不給父親開藥治療了。
姚珊趕去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一亮鋥亮的豪車就停在她麵前。
她心裡一緊,轉身就跑。
裴祁州從車上下來,天生自帶一股壓迫感,大步朝她逼近,臉上布滿寒霜。
“鬨夠了嗎?”
他周身氣壓低沉:“你鬨脾氣就走,有沒有考慮過兒子?如果不是徐苗在家幫你帶孩子,你一走了之,我問你,小亦怎麼辦?出了事情,你負擔得起嗎?”
“姚珊,你就是這麼做媽媽的?現在、馬上跟我回去!”
裴祁州怒氣很盛。
姚珊迎上他陰鷙的眼眸,忽然覺得倦了。
他給徐苗開脫,給徐苗找留下的理由,他也會考慮自己的兒子會不會出意外,甚至找她回去也許是因為使喚她方便,卻獨獨遺漏了考慮她的感受。
或者該說,她的感受從來不在他的考量之內。
永遠不在。
姚珊通體冰冷:“小亦希望我成全你們,裴祁州,如果你喜歡徐苗,我可以攬下所有的過錯,隻要你彆傷害我爸媽。”
她苦笑:“你說的都對,我反省過自己,是我不配待在你們身邊,小亦把離婚協議書給你了吧?簽字就行。”
最後三個月沒人需要她,她一個人也挺好的。
“隻要你承諾負責我爸媽後半生的開銷,我可以淨身出戶,兒子也給你……”
“姚珊!”
裴祁州眉頭緊蹙,捏了捏眼角,顯然已經沒了耐性,“無理取鬨也該有個限度,馬上跟我回家!還有,辭了你那個破工作,以後專心在家照顧我和小亦就夠了。”
“你想要多少工資,我給!”
他抓住姚珊的手腕就走。
姚珊掙紮。
裴祁州臉色一沉,帶著警告,“你不就是想要樹立母親的權威,跟我回去,我讓小亦跟你道歉!這是我的底線,再鬨,就過了。”
他從未見過這麼激烈反抗的姚珊,心頭莫名不安,隻想把她帶回去。
“我不需要。”
姚珊清冷的眼底滿是疏離。
裴祁州心煩意亂:“你彆忘了,當年為了娶你,我付出了多少,才七年,你就想一走了之?你是不是忘了跟我承諾過什麼?”
裴祁州步步逼近,抬起姚珊的下巴,一字一頓,“再提離婚,我敢保證,沒有哪家醫院再敢接收你父親,給他治病。”
“姚珊,我裴祁州可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他扯著姚珊上車,牢牢把她控住在懷裡,“記住,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最沒有資格跟我提離婚的!”
姚珊臉色一白。
就算姚家沒有破產之前,最鼎盛的時候,也配不起裴家。如果說豪門也分三六九等,裴家就是高高在上的那種,姚家純屬豪門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