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堅信是我害死了她的白月光,為了報複我,不惜在婚禮這天把我送進了警局。
我一身狼狽,在警局被審問了一晚上,回到家卻發現妻子將白月光的靈位擺到了臥室。
“你給我滾出去,你這種人不配住在我的房間裡!”
“為什麼當初死的人不是你?”
我看著她苦笑,其實她不知道,我剛剛確診癌症晚期,是真的快死了。
……
時針慢吞吞往前走,桌上的飯菜不知道熱了多少次,可我還沒有等到妻子回家。
這樣的場景已經持續了一個月,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我的妻子不僅沒有回家,甚至連電話都打不通。
想起結婚那天她冷聲說的那句:“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我恍惚間明白,也許這一次,她是真的不要我了。
確診癌症後,我的身體不允許我熬夜,也不允許我喝酒,可麵對漫漫的長夜,我又有什麼辦法能消磨掉單相思的哀愁呢?
忽然間,靜默很久的手機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手忙腳亂之間,我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的“晴雅”二字。
一瞬間,我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接聽鍵。
“晴雅,你在哪……”
可還不等我說完話,蘇晴雅就打斷了我。
隔著手機屏幕,她的聲音冷漠而又疏離。
“來市醫院,現在、馬上!”
市醫院?
她受傷了嗎?
我的腦海裡立馬閃過這個可能,她沒什麼生活技巧,一個人在外一個月,胃病會不會嚴重呢?
想到這,我不假思索,立刻起身穿衣,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市醫院。
趕到醫院後,還不等我喘口氣,忽然我的胸口又隱隱泛起了疼痛。
我恨自己的身體不爭氣,明明是好不容易才等來的見麵機會,卻偏要在這個時候犯病。
出門走得太急,我沒有帶藥,隻好用力錘了兩下胸口,希望一會不要被蘇晴雅看出異常。
到了病房前,透過玻璃,我已經能隱隱約約看見蘇晴雅的身影。
都說近鄉情更怯,麵對自己喜歡的人,一向淡定從容的我也忍不住慌了神。
我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下頭發和衣服,深呼一口氣,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蘇晴雅,她還是那麼漂亮,像一隻優雅的白天鵝。
聽到響聲,蘇晴雅回過頭,看著我的眼神卻幾乎沒有一絲溫度。
那一刻我有些恍惚,即使我們結婚了,在她心裡我也隻是一個陌生人。
“他來了,叫護士抽血吧。”
聽到這個,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扭頭看去,隻見在病床上躺著一個和傅淮瑾有七八分像的男人。
他叫許子軒,是蘇晴雅的新寵。
他身體不好,有先天性貧血,可巧的是,他的血型很稀少,隻有我能和他完美契合。
所以,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許子軒的移動血包。
其實我知道,蘇晴雅沒有多喜歡許子軒,她隻是把跟他在一起當成是對我的報複。
蘇晴雅讓我做的事,不管有多難我都會去做,可現在,癌症晚期,我的身體已經不允許我再次抽血了。
“晴雅,這次就算了吧,我的身體……”
不等我說完,蘇晴雅就不耐煩的打斷了我:“我讓你抽你就抽,顧澤,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懂嗎?”
“還是說,你害死了淮瑾,現在又要害死子軒?”
我的心臟再次抽動起來,這個我最愛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的身體。
即使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但這次我還想最後為自己再解釋一下。
“晴雅,傅淮瑾的死真的跟我沒有關係,他是……”
“閉嘴!”提起他,蘇晴雅的情緒就不太穩定,“你不配提起那個名字。”
“我現在隻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抽血,要麼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