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陰謀在此刻誕生了。
第二天監控畫麵依舊恢複正常,沒人注意有什麼變化。
陳巡每天都在觀察著覓夏身體的各項數值,他細心地記錄下每一次心跳的頻率、血壓的變化,以及體溫的微小波動。他深知這些數據對於覓夏的健康至關重要,尤其是在她最近的病情有所反複之後,陳巡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數字和圖表。
每當夜深人靜時,陳巡會獨自坐在書房裡,對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圖表沉思。他試圖從這些冰冷的數字中尋找出規律,希望找到能夠幫助覓夏康複的線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個月後,覓夏的各項數值和正常人無異,正在慢慢醒過來。
昏暗的實驗室地下室內,黃安和兩個研究員,正在手忙腳亂的忙著,病床上的人,骨瘦如柴,麵色慘白仿佛一具僵屍一般。
楊研究員說:“這人可是我花了大量時間篩選到的,是一位房地產商的兒子,可惜身患骨癌,就連醫生也束手無策。”
“老板願意花這個數。”楊研究員伸出來五指說到。
“開始。”
輸液係統裡提取的藥物正在輸入到病人的身體……所有儀器的數值都處於正常值。
黃安說:“和上一次實驗的過程一樣,所有數值水平都處於正常。”
“屏幕裡dna雙螺旋分子結構不斷分裂重組,新的細胞在不斷吞噬癌細胞。”張研究員看向屏幕。
“這下子,沒了陳巡我們也可以完成這項技術!”黃安說到。
他們三人的眼神裡除了金錢,看不到其他東西。是貪婪、是欲望、是野心,全部寫在了他們臉上。
三人滿是得意的離開地下室,隻剩下了滴滴的儀器聲。
實驗室中,黃安帶著兩個研究員來到團隊辦公室內。
“陳巡博士。”黃安帶著嘲諷的叫到。
黃安繼續說:“我和兩個小楊和小張,打算明天開始就離開團隊了。”
“三位是有什麼打算嗎?”陳巡問。
黃安說:“你能有所作為,有所成就,我想我們也行。”
此時,地下實驗室內躺著的病人突發異常,心率呼吸數值迅速上升,病人甚至出現了抽搐症狀,他突然猛的起身,瞳孔忽然泛白,他用力嘶吼著,仿佛要掙脫牢籠,嘴巴裡吐出來黑色的液體不斷往外冒出來,其中摻雜不知名白色蟲子。
他衝出地下實驗室的門,正好通往上層的電梯門開了,為它的殺戮鋪平了道路。
正當陳巡準備挽留三人時。“不好了!不好了!博士……安然慌慌張張跑進來,她快去敲打著鍵盤,畫麵調到一樓畫麵,一個血肉模糊的怪物正在瘋狂啃咬過道裡的人,一樓樓層亂成一團。
黃安湊到屏幕前,他似乎認出來那個身影。
“所有撤離到房間內,鎖緊房門,沒有我的指示不可以出門!”陳巡著急對安然說到。
“怎麼會這樣子!”黃安激動呐喊著。
陳巡驚訝看向黃安:“怎麼回事!這個怪物是怎麼來的!”
黃安驚恐的說:“不……不不是我,剛才他還不是這個樣子。”
黃安癱軟在地上,看著接下來的情況不妙,支支吾吾的說:“我和其他兩個研究員利用彼岸花的基因改造技術利用在一名癌症晚期患者身上。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明明是相同的技術,為什麼我失敗了……”
說完他沉默著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實驗室燈光忽暗忽明一閃一閃的,一些屏幕似乎除了故障一般,尖叫聲、物體碰撞的聲音相互交雜著,空氣裡充斥著驚恐味道。
眼看局勢逐漸混亂,陳巡馬上衝向觀察室,他知道女兒還在裡麵。他著急奔跑著,心裡麵一直嘀咕著:夏夏,夏夏……
一間兩間,三間……直到推開最後一扇。
陳巡的心跳如鼓點般急促,他推開觀察室的門。“夏夏!”陳巡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急和關切。
陳巡快步走到女兒身邊,蹲下身子,緊緊地抱住她。“沒事了,爸爸在這裡。”他自言自語的說著,同時目光掃過屏幕,評估著局勢。
陳巡知道,無論外麵的世界多麼混亂,他都會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陳巡把身上的白大褂和一件外套給覓夏套上,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在哪?”陳巡咽了口水穩了穩情緒說道。
電話那邊傳來妻子的聲音:“找到夏夏沒有,我現在在地下停車庫。”
“現在外麵一團糟,你躲在車裡等我,鎖緊車門沒有我的電話不要打開車門。”陳巡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陳巡抱著覓夏一邊心想:停車庫的位置位於實驗中心最低層,想要到達下麵隻需要坐電梯。剛剛那個怪物在一樓,現在如果貿然乘坐電梯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碰到,現在處於六樓的位置,以防萬一還是得走安全通道。
一層、兩層、三層……陳巡打開著一扇一扇門,每一層的聲控開關燈像是知道了他的心聲,到達哪層哪層就亮。
他抱著覓夏順著樓梯往下走著,心想著一定把女兒給安全送出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樓上或是樓下的怪物。
樓梯間昏暗的燈光下,覓夏的小臉顯得格外蒼白,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地抽泣著。他能感受到女兒的恐懼,於是抱緊了女兒。
終於,他們到達了樓底停車庫,他迅速地環顧四周,確認安全後,便快步向車的走去。車庫裡,夜色如墨,但至少暫時遠離了那恐怖的威脅。
他輕輕拍了拍覓夏的背,輕聲安慰道:“彆怕,爸爸在這裡,我們會沒事的。”
陳巡敲了敲車窗玻璃,妻子會意的打開了車門。迅速地鑽進了車內,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他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對妻子說:“快,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隻要待在這裡一分鐘就會多一分危險。”
陳巡把事情情況和妻子說了一遍,她聽後,臉色微變,但沒有多問,立刻啟動了汽車。車子緩緩駛離了路邊,融入了夜色中繁忙的車流。
他回頭透過車窗,看著周圍的情況。而妻子則專注地駕駛著,時不時地通過後視鏡查看丈夫的反應。兩人都沉默不語,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停一下車!”陳巡著急對妻子說。
妻子踩下刹車。
陳巡若有所思片刻後,說:“裡麵還有我們團隊的夥伴,我還不能走。”他把脖子上的項鏈解下來,這是妻子送給他的護身符,陳巡把它放到覓夏的兜裡,親了親她的額頭。
妻子沒有阻止他的意思,因為知道自己丈夫是這個團隊的關鍵人。妻子微笑的說:“我在家裡麵等你,一定要回來。”陳巡點了點頭,她開著車朝著出口方向駛去,還沒有開出幾步,淚濕了眼眶。
陳巡在車庫隨便找了一塊磚頭,走向電梯……陳巡知道一切事情由自己引起,得由自己親自解決,利用彼岸花做基因改造實驗是失敗的,隻有很小的概率成功,這項技術還不成熟。
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電梯的上行按鈕。隨著電梯緩緩上升,陳巡的思緒也飄向了遠方。他回想起自己是如何意外發現彼岸花的基因改造潛力,以及這一發現如何讓他卷入了一係列的麻煩之中……
三十分鐘後,妻子開車到了遠處的中心區域,她看向實驗室方向,隻見的火焰已經燒紅了半邊天,此刻她的情緒繃不住了,淚水不由自主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