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三根香煙放在桌上,轉身就跑了。
伍大爺看到香煙,哎呦一聲,無奈地搖搖頭,溝壑縱橫的臉上分明笑得像一朵蟹爪菊。
“這孩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煙。”伍大爺萬分珍愛地把煙拿到鼻端聞了又聞,也舍不得抽,夾到耳朵上,嘴裡哼著小曲兒,心情好極了。
這年頭,都是自己種或是買煙葉了卷煙抽,飯都吃不飽,誰舍得花錢買煙?
兜裡裝上幾根煙,能裝半年的逼。
許清歡得到這個消息心情也很好,等考上了這個崗位,想想辦法,工作肯定還是能夠賣出去的。
“清歡!”
蔣承旭的聲音入耳的時候,她的心情就差到了極點,看到他快步過來,許清歡往後退了一步,伸手道,“我媽給你的那塊表呢,你還給我!”
手表在蔣承旭的手裡,她就算找蔣母,也未必拿得回來。
蔣承旭眉眼一沉,“清歡,你非要把事情鬨到沒有挽回的餘地嗎?”
他不相信,許清歡喜歡自己這麼多年,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再說了,他也沒做錯什麼,她憑什麼跟他鬨個不休?
“要是我把手表還給你,這門婚事就真的要退了。”蔣承旭不高興地道。
許清歡點頭,“我知道,所以麻煩你把手表還給我!”
蔣承旭今天本來是找許清歡說和的,這會兒聽到這話,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他飛快地脫下手表,往許清歡的掌心地一拍,怒道,“許清歡,是你要過去的,回頭你不要再找我還!”
說完,氣衝衝地就走了,走了幾步,他又回過頭來,朝大院裡走去。
沒多久,許清歡就聽到許漫漫的聲音,“承旭哥!”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男表,還帶著青年的餘溫,卻令許清歡指尖發涼,她沒有多想,將手表收進空間,也沒心思去國營飯店,直接奔燈具廠去。
蔣承旭出來,沒有看到許清歡的身影,心情低落到了極點,看著眼前的街道,他似乎看到了曾經的人兒,追在他的身後喊“承旭哥”。
似乎,無論何時,隻要他回頭,就能看到許清歡的存在。
頭一次,他放眼望去,沒有看到那抹身影,心底沒來由地恐慌。
“承旭哥,你怎麼了?”許漫漫關切地問道,下來後沒有看到許清歡,她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我打聽到了,燈具廠那邊招工,今天報名,明天考試,你要不要去看看?”蔣承旭決定先解決大事,他和許清歡的矛盾倒是不急。
“啊,真的啊?不過,承旭哥,我養父母沒有讓我讀多少書,我才初中畢業,不知道能不能考上?”許漫漫難過地道,眼圈兒一紅,我見猶憐。
蔣承旭情不自禁地就心疼了,“你不用擔心,我帶你先去報名考試,先把招工的流程走完。”
其中意思,許漫漫聽懂了,抱著蔣承旭的手臂,甜甜地一笑,“承旭哥,你真好,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就隻有下鄉一條路可以走了。”
迎麵走來兩個人,其中一人正是與他不合的陳德文,對方戲謔地看了一眼兩人挽著的手臂,蔣承旭不自在地抽回了手臂,溫和一笑,“我也是能幫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