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替你背黑鍋。上次你拿我當槍使,鄭擎蒼自然懷恨在心,他拿你沒轍,隻能把氣撒在我的頭上。”聶雲揚說道。
唐玉蓉略作思索,道:“我拿你當槍使,你也占了我的便宜,大家兩清了。”
“我什麼時候占你便宜了?”聶雲揚問道。
唐玉蓉眼神微變,道:“雲揚,我給你台階下,你可彆不識好歹。難道你想把接待部的兩位副經理都得罪了?”
“反正已經得罪了鄭擎蒼,也不差你這位。”聶雲揚說道。
唐玉蓉撇了撇嘴,道:“好心當成驢肝肺,懶得理你。”
這一天的工作並不忙碌,直到黃昏時分,譚偉波才出現在聶雲揚的麵前,目前他在大力整頓安保部,凡是不合格的保安,全部清除出隊伍,隨便招一批新人。
晚上九點,下班之後,譚偉波才開口問道:“雲揚,傷恢複得怎麼樣了?”
“不礙事,就是後背挨了一刀狠的,所以在醫院躺了五天,不得不說,現在的醫療條件是真的好,不但傷口徹底愈合,連塊疤都沒有留。”聶雲揚說道。
譚偉波深吸口氣,道:“你小子,就愛逞能,下次遇到對方人多勢眾的時候,趁早跑路,就算再狼狽,也比挨刀子好。”
“我這次是陰溝裡翻船了,沒想到對方敢玩狠的,要不是為了保護項思萱,那些蝦兵蟹將,怎麼可能傷得到我?不過,能搏美人一笑,就算挨刀子,那也值了。”聶雲揚說道。
譚偉波苦笑一聲,問道:“你在成都的事情都搞定了麼?”
“當天晚上就結束了,姚煜及其同夥全部被抓,那龜孫在成都也算條地頭蛇,沒想到被人輕易拿下。老譚啊,權力可真是個好東西。”
聶雲揚忍不住感概道。
譚偉波愣了一下,問道:“哪位小姐的背景這麼深厚?”
“挺不簡單的,我打算去問問曹叔。”聶雲揚說道。
兩人上了公司配的專車,消失在馬路深處。
另一邊,得知聶雲揚回了重慶,穆清瑤就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和陳炯在恒大帝景小區附近的餐館等著他。
與此同時,恒大帝景小區外麵的一輛勞斯萊斯上,一位中年男子,透過車窗,觀察著外麵的聶雲揚和譚偉波。
男子的臉色很平靜,眼神卻很複雜,直到聶雲揚和譚偉波走遠之後,他才收回目光。
“老板,您真的不打算見一見少爺嗎?”司機問道。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道:“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不急於一時。”
“哎,我真怕少爺等不到父子團聚的那天,之前他在成都吃了大虧,半隻腳都踏進了鬼門關,我都替他捏把汗。”司機說道。
中年男子不以為然,道:“如果他真的死了,就不配做我的兒子。”
“小姐這幾天也在重慶,會不會已經獲得少爺的消息了?”司機問道。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道:“你要是不說,她不可能知道。更何況,她這次是來給老太太賀壽的。”
“您不去見一見老太太嗎?”司機問道。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道:“沒必要,就算是去了,也是找罵,反而惹得老太太不開心。走吧,去朝天門。”
“是。”
司機一腳油門,勞斯萊斯朝遠處飛馳而去。
路過那家餐館的時候,中年男子特意往裡麵瞄了一眼,確定聶雲揚平安無事,他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了。
此刻,聶雲揚正坐在椅子上,準備大快朵頤,他肯定不清楚,父子二人,就這樣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