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平時郭家去沈家吃飯,坐在院子裡,說著紅燒這個魚那個肉好吃的時候,王家都是旁聽者。
那味道……再加上那些誇獎的話,也不怪他兒子整天咧嘴哭。
就是她其實也是饞的。
但她拉不下臉來去沈家,也不想受沈家牽連。
可最近這段日子看下來,她悟了。
那丫頭實際上貴氣著哩!
什麼克不克的,都是扯淡。
在經過今天的接觸,王嬸子更是對黑丫兒的印象大變樣兒了。
以前,她一直覺得這丫頭不好接近,比她還刺人。
現在回頭再想想,哪是那麼回事兒?
那明明是她先露出一臉嫌惡,避之不及在先的。
換成她,彆人對她露出同樣的表情,她也不會給人家好臉子看。
兩人又說了兩句話,王嬸子說話順溜多了,之前那種吞吞吐吐的狀態,明顯有了好轉。
兩人各自回家之後,王嬸子還覺得黑丫兒……呸!是沈家丫頭,呃,叫沈易遙吧好像?
剛問過她就有點兒記不住,這名字不像她們這些村裡的姑娘,不是這個花就是那個花的,更直接的就叫美麗,漂亮啥啥的,要不就按照排行叫幾丫。
黑丫兒就是大家夥兒看著她那小黑臉蛋兒給起的小名兒。
叫慣了,一時想改還挺難的。
以前不熟,王嬸子還覺得無所謂來著。
可現在熟了,再這麼叫的時候,她總覺得彆扭,跟罵人似的。
沈……易遙?好像沒叫錯吧?
王嬸子在家裡小小聲嘟嘟囔囔的叫著沈易遙的名字,為了讓自己記住,就跟小學生背課文似的,非得念叨著出點兒聲,聲音還不能太大,這樣才能記住。
沈易遙本來正在給兔子扒皮,聽到隔壁的動靜,嘴角抽了抽,但繼續聽下去,又忍不住樂了。
王嬸子……這麼一接觸,人還真的挺好玩兒的。
這性子算不得不好,隻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性子誰也算計不過,乾脆跟人保持距離,不讓自己吃虧而已。
王家,是真的沒什麼壞心的一般人家,不止沒壞心,甚至還很膽小。
這樣的人家,她真的犯不上去計較,她非但不反感,還覺得這麼樸實的人,其實也挺可愛的。
沈易遙動作利落地把兔子收拾了出來,剁塊兒備好丟進了空間,連兔毛一起收了進去,等著晚上的時候才收拾。
弄好了兔子,眼見著還有些時間,沈易遙破天荒的沒再繼續忙碌,而是進屋擼了一把狗頭,就躺在炕上調理起了身體。
後背的傷,腰上的傷,強行出手留下的後遺症,總歸是要一點點慢慢養回來的。
她在調理的時候,也被動著聽起了隔壁王家的八卦。
王嬸子之前跟王叔兒怎麼說的,她都聽見了,現在她帶回家的東西,明顯就是上山才能弄到手的。
王叔兒可不好糊弄……
沈易遙才想到這裡,就聽隔壁忽然“嘭”的一聲,動靜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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