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郎怎麼樣了?”
秦含笑直接道:“你關心女婿就提東西上門去看,隻動嘴皮子問有什麼用?”
“唉!你個賤丫頭今兒是不是皮癢?
彆以為嫁了人老娘就不敢打你。”
秦含笑當然知道她敢,所以在她伸手的時候又精準避開。
又沒打到,羅氏憤憤地重重呸一聲。
“要看也是他帶禮上門看老娘,老娘憑什麼去看他?”
她可能覺得秦含笑今天的反骨格外重,也就不扯那些沒用的了。
“剛才那小子是裴家讀書的那個?還在讀書?”
見她眼珠子亂轉秦含笑就猜到她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
果然,她剛一點頭羅氏就露出了目的。
“鄉下人哪有送孩子到城裡讀書的?
看來裴家還是有錢,你給老娘拿十兩,正好你二哥娶親還差點。”
一開口就是十兩,胃口真大,也不怕被撐死。
秦大成親就是用賣她的銀子,現在秦二成親還想從她身上剮,門都沒有。
關鍵,裴家現在所有的家底加起來都沒有十兩了。
“沒有。”
但羅氏哪裡信,立馬就上手來搜。
“鄉下人終究是鄉下人,讀再多的書也沒用。
以前裴二郎不也讀過書,還中了童生,最後還不是沒用?還成了殘廢。
你不是說來買藥嗎?怎麼會沒有錢?快給老娘拿出來。”
秦含笑一把拍開她的手,對她說讀書沒用的話嗤之以鼻。
“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再動手我就去秦家門口嚷嚷。
要死大家一起死,有你們一家四口陪葬,我不虧。”
秦家母女倆不僅恨秦含笑,也恨羅氏一家,是恨不得讓他們都死的程度。
羅氏和秦河兩口子本是重男輕女的人,更何況秦翠翠還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秦翠翠從小到大就吃不飽穿不暖,稍微大一點還要做飯洗衣伺候全家。
做事不算,還要隨時隨地遭受毆打虐待。
要不是秦河欠了太多賭債走投無路,為了錢跑去秦家把真相說出來,原本他們是打算把秦翠翠賣給打死過三任媳婦的賴子。
但賴子出不了高價。
見羅氏有所畏懼,秦含笑又道。
“你猜我要是去告訴秦夫人,秦河曾經侵犯過秦翠翠,秦老爺和秦夫人會不會將你們一家都挫骨揚灰?”
這個事秦河喝醉後說漏嘴,被秦含笑無意間聽到。
這也是秦含笑寧願跟霍珩私奔也不敢回秦家去的原因之一。
她怕秦河他們知道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後,也那樣對她。
羅氏臉色驟變,下意識查看四周。
“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這番反應明顯是心虛,看來她是知道的。
“我是不是胡說去當著秦翠翠的麵一問就知道。”
“你,你怎麼這麼惡毒?”
羅氏氣得發抖,但還不得不壓低了聲音。
“我可是你親娘,他們是你親爹,親兄弟。”
惡毒的人說彆人惡毒,真是天大的笑話。
秦含笑冷笑出聲,“你們賣我的時候就不惡毒?
哼!何況你們是自作自受。”
秦含笑不想再跟她糾纏,“以後你們都離我遠點,否則我不介意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