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才開始呢!
隻見薛源又笑嘻嘻道,“你剛剛嚇到我了!我要你一邊扇自己臉,一邊跟我道歉,我聽說那樣才是最誠懇的道歉呢!”
錢仲賢頓時勃然大怒!
這一邊扇耳光一邊道歉的法子,就是前幾天自己讓他做的。
沒想到,現在他竟敢反過來,用在自己身上?
這要真順了他的意,以後自己在王府還有什麼威嚴可談?
就在這時,一旁的忠伯又上來了。
隻見他歎了口氣,又用長輩的口吻,語重心長道,“王爺,您彆鬨了行嗎?趕緊跟我回府!”
說著,便拉住了薛源的胳膊,想強行拖走他。
彆人不敢拖,他可敢!
薛源看著這貌似一臉忠厚的老東西,果斷暴怒!
這狗日的,原主拿他當爹,他就果真以活爹自居,還利用這點處處助紂為虐?
既然這麼著急,那第一個就先操練你!
於是二話不說,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然後掄圓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一邊打,一邊喊,“壞蛋,你不依我,你是大壞蛋!”
圍觀眾人頓時都捂嘴偷笑,卻是不認為有什麼,畢竟傻子發瘋打人很正常,更何況人家是王爺,打自己仆人怎麼了?
啪啪啪,薛源連扇了忠伯好幾個巴掌,接著又狠狠一拳掄在他的臉上,打得他當場飛了出去,又“嗷”地一聲摔在地上!
這具身體沒彆的,就是有力氣!
但是薛源還不解氣!
又衝上去,屁股靈動地一轉,來了個腚眼瞄人!
瞄準之後,就猛地跳將起來,一米八幾,一百七十多斤的龐大身軀,頓時像一座小山,以自由落體的加速度,轟然坐在忠伯的胸口!
傻子就是莽!
坐下後,薛源又舉起一雙大手手歡呼:“歐~~坐小船,小船吱呀呀,小孩嘻哈哈!”
忠伯卻無言,隻是褲子一濕一黃!
有人驚呼:“我滴娘嘞,屎都出來了!”
忠伯很羞澀,卻依舊無言。
因為他的肋骨斷了好幾根,疼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幾乎有進氣沒出氣了!
他驚恐而難以置信地看著薛源!
他以王爺的爹自居慣了,所以怎麼也想不通,這傻子為什麼敢對自己動手?
他就不怕自己再也不理他,不聽他哭訴了嗎?
薛源覺得這口氣出得差不多了,於是又站起來,突然擰住了錢仲賢的耳朵!
隻見他嘴巴嘟嘟,可可愛愛地說道,“你怎麼還不打耳光?你不乖你不乖,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傻子光環直接拉滿!
但是手就沒那麼可愛了,幾乎用了全力在撕扯,扯得錢仲賢的耳朵當場就出了血,疼得他滋哇亂叫起來!
“王爺,我扇,我扇!”
錢仲賢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求饒,咬著牙,一巴掌一巴掌地扇在自己的臉上。
屈辱,憤恨,一時間紛紛湧上他的心頭!
每扇一巴掌,他就想象一次,等回到王府自己狠狠扇這傻子時的場麵!
這樣果然好受了一些!
但是,薛源可沒打算讓他好受!
心裡冷笑道,“錢仲賢啊錢仲賢,你說你惹我一個黑溝子縣的地頭蛇乾什麼呢?你踏馬知道黑溝子縣,為什麼黑字開頭嗎?”
想到這裡,他又抬起那虯勁有力的大長腿,狠狠一腳踹在了錢仲賢的胸口!
錢仲賢登時被踹翻在地!
薛源又衝上去,卯足全身力氣,朝他的襠部狠狠地踩了下去!
啾啾啾,啾啾啾
薛源好像聽到有小鳥在歌唱,啊不對,在哀鳴。
錢仲賢頓時臉色泛白,冷汗涔涔,痛苦地捂著襠部,身體弓成了蝦形!
也不知道以後再給王妃寫詩,還有沒有鳥用?
薛源不確定,他隻是很遺憾沒能踩上第二腳!
正當他努力尋找新角度,想再一次用腳去探望下錢仲賢受傷的兄弟時,隻見錢仲賢連滾帶爬地起來,乾嚎著衝進了王府!
倒也對,傻王發瘋要打他,他躲入王府之內,傳出去也不算大不敬。
“倒是個聰明人!可惜沒能弄死他!”
薛源心中越發遺憾,畢竟他今天真是奔著弄死對方去的!
因為他知道,皇帝需要自己這個傻子在寧州當傀儡,所以即便殺了錢仲賢,皇帝最多不過再派一人來而已,絕不會殺了自己!
“所以,隻要傻子光環拉滿,哥們天下第一猛男!”
“還挺押韻!”
薛源心裡一樂!
不過樂完之後,他就又發愁了!
“現在王府肯定回不去了,一回去錢仲賢那孫子不知道會怎麼折磨我!”
“還有,要暗殺我的那些人,一旦知道我沒死,肯定要來第二波,到時該怎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