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家電影院的負責人是叫王臨平吧?”
突然,方慎齋淡淡地開口。
劉局長目光陰沉下去。
“方副處長了解的真多。”
“劉局長的私人生活,我並不關心,但是我希望這場火災能給全國人民一個交代,而不是給出一個漏洞百出的所謂真相。”
“劉局長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方慎齋的語氣依舊很淡,麵上是溫柔的笑意。
這是威脅。
雖然方慎齋隻是副處級,但是他隸屬於中央,而自己隻是地方高官。
劉局長能在這個位置這麼多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這是當然,我們局一定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那就期待您的結果了。”
方慎齋勾唇笑著。
“不多叨擾劉局長,我先離開了。”
方慎齋點到為止,劉局長是聰明人,接下來肯定知道自己該乾什麼。
“小王,送客。”
劉局長氣的胸膛極速起伏,他以為他是誰?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也不是沒有人脈,敢威脅他,他也不能讓他活得太順利。
出院那天,黎書禾起了個大早先回到了姑姑家,給自己畫了個濃妝。
“他也不知道來接你!你也是,頭上的傷才結痂,腳也沒好幾天,就非要鬨著出院。”
黎姑姑一邊幫黎書禾把行李從三輪車上取下,一邊抱怨道。
黎書禾沒有搭腔幫忙罵段夏冬。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有可能哪天就釀成大禍。
黎書禾現在儘可能不在心裡吐槽段夏冬,免得哪天不經意就脫口而出了。
“書禾,你住進去以後,段夏冬強迫你怎麼辦呀?”
突然,黎姑姑想到了這個問題。
黎書禾淡定開口:“放心,他不行。”
其實不是不行,而是黎書禾了解段夏冬,這個人自負又自大,自認為能夠掌控“她”,所以越是“她”想要得到的東西,他越是釣著“她”,不讓“她”得到。
之前“她”曾經為了和段夏冬在一起,給段夏冬下藥,想要生米煮成熟飯,但是段夏冬硬生生克製住了,並且折磨了“她”三個月,隻為了告訴“她”,“她”還不配。
說段夏冬不行,是為了讓黎姑姑安心。
“哎,你自己想好吧,即使離了婚,你的名聲也會受損。”
“我知道的,我的父母皆因他們家而出事,這個仇不報,我內心不安。”
黎書禾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前麵“夏冬汽車廠”幾個大字。
這可是她全部積蓄辦成的廠子,這個廠子,她也要拿回來。
“我先走了,姑。”
夏冬汽車廠附近,黎書禾提著行李,就要往家屬區走。
“等會,那件事你得記著,有空得好好感謝人家。”
黎姑姑突然抓住黎書禾,吩咐道。
“知道了姑,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哎,女大不中留啊。”
黎姑姑看著黎書禾的背影,眼睛莫名酸澀。
書禾一直是個有主意的姑娘,從小成績就好,自立懂事。
希望她的計劃一切順利。
天還早,還沒到上工時間,黎書禾提著行李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人,直到她走進了廠裡分配的家屬院——
“就是她!縱火犯!害死了那麼多人。”
“平時看著文文弱弱的,結果心裡那麼陰暗去縱火。”
“她不是之前見義勇為還登報紙了嗎?怎麼現在做這種事?”
“我呸!殺人犯,你來我們大院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