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禾的到來引起了家屬院的轟動,甚至劉嫂拿出了雞蛋和爛菜葉,想要砸向黎書禾。
劉嫂是這家屬院裡最愛張羅的,自認為是家屬院家眷們的頭頭,她得替家屬院主持正義,不能讓殺人犯進了她們院。
劉嫂的手舉起來,又猶豫了。
這畢竟是未來廠長夫人,雖然廠長不待見她,但是夫妻哪有隔夜仇,萬一被記恨了,工作就沒了。
猶豫間,雞蛋和爛菜葉沒有砸過去。
“我是縱火犯?你有什麼證據?”
“如果我是縱火犯,那為什麼警察沒有抓住我?”
黎書禾冷靜地反問離劉嫂,視線環視一周,矮樓上看熱鬨的人從窗戶探出頭來。
這些全都是“她”曾經幫助過的人,現在一個個因為捕風捉影的傳聞就要定她的罪。
“還不是段廠長心善,保釋了你!”
劉嫂像是抓住了黎書禾的破綻,氣勢勝了幾分。
“對啊,對啊!”
看熱鬨的跟著起哄。
“那按照你的說法,段廠長豈不是算是共犯?那你呢?你家男人在共犯的廠裡打工,你算什麼?”
黎書禾不慌不忙,手上的行李有點重,她就暫時放到了地上。
行李剛落地,段小秋就衝到她麵前。
“彆往我哥身上引,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自己做錯事,難道還要連坐不成?”
段小秋本來躲在暗處看黎書禾挨罵,結果黎書禾居然禍水東引,那她肯定不能看她抹黑她哥和她家廠子。
“我做錯事?”
黎書禾挑眉看著跳出來的段小秋,等的就是她。
“小秋妹妹你可是在現場的呀,你最清楚當時是什麼情況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說著,黎書禾坐在行李上,哭了起來。
“我在火場還救了你呢,我現在腳上的傷還沒好,頭上也留了疤,你說我縱火,我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呀?”
黎書禾儘量讓自己哭得好看一些。
家屬院的人們本來也是聽段小秋說的黎書禾縱火,具體什麼情況他們也不知情。
黎書禾說的那麼真,劉嫂突然覺得有幾分道理,內心開始動搖。
“小秋妹子,你到底看沒看到啊?”
劉嫂轉頭問著段小秋。
“書禾可是你準嫂子,你怎麼能汙蔑她呢?”
段小秋咬咬牙,學著黎書禾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
“書禾姐,即便你救了我,我也不能昧著良心撒謊呀,我就是看到你拿打火機了,至於是不是你縱火,我也不知道啊!”
段小秋給自己留了個話口,即便查出來不是黎書禾縱的火又能怎樣,她隻是說她拿了打火機。
圍觀看熱鬨的人,又開始動搖了。
這兩個人都說的很有道理。
“小秋妹妹,我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陷害我,我根本就沒有打火機,你卻說我帶了打火機,那你說,那打火機長什麼樣子?”
“紅色的。”
段小秋語速很快,幾乎是黎書禾話音剛落就脫口而出了一個顏色。
“那你說我帶了打火機,打火機在哪裡?我從救護車一直到醫院,身邊都有醫生,醫生可以作證我沒有打火機,既然你說我帶了,那現場一定可以找到打火機,你敢和我去公安局對峙嗎?看看現場到底有沒有打火機。”
段小秋神情更緊張了,她根本就是瞎編的,怎麼敢真的去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