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吧,我相信你不是縱火犯。”
劉嫂感覺到不對勁,她勸道:“小秋妹子,你彆慫,咱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咱們現在就去警察局和她對峙!”
段小秋語塞,她不說話,隻是哭。
“我什麼都不知道。”
劉嫂看了一眼條理清晰的黎書禾,又看著隻會哭的段小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自己這是被彆人當槍使了,當槍使就算了,這段小秋也忒大膽了,這種人命關天的事居然敢撒謊。
還是人家黎書禾聰明,不愧是當年她們學校成績最好的學生之一。
黎書禾坐在行李上,看著段小秋慌亂的神情和周圍人虛偽的道歉,並沒有感覺暢快。
段小秋的行為她完全理解,都是繼承了段家的劣根。但是這家屬院的其他人,“她”可是為了嫁給段夏冬全都討好了一遍。
黎書禾陷入沉思,看來段夏冬的手段確實很有成效,即使“她”這樣努力,最後人們記得的隻有段夏冬。
黎書禾眯著眼,遠處的段小秋正被人圍起來指責,可是他們說些什麼,黎書禾已經聽不清了。
她厭惡這種氛圍,她要趕快找到證據,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黎書禾拎起行李,往院深處走去,段夏冬的房子在最深處的樓內。
還沒走幾步,警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響徹這個家屬院。
“你們在乾什麼?”
大媽們圍著段小秋的畫麵吸引了警察的注意。
黎書禾腳步沒有停頓,是黎姑姑報的警,隻是沒想到警察比她想象中來的更晚。
幾天前,黎姑姑就已經拍下了電影院洗手間後方窗戶的照片,黎書禾倒下的地方還有她的血跡,從現場照片對比,洗手間明顯不是起火點。
黎姑姑報了警,舉報段小秋誹謗,並呈交上了證據,有段小秋之前的做的筆錄為證,她逃不了。
果然,在大媽們七嘴八舌把事情講清楚後,段小秋被帶走了。
惡人自有惡報。
黎書禾提著行李,一步一步向深處走去,但她知道,有段夏冬在,段小秋關不了多久。
她的目的並不是讓段小秋蹲大牢,而是要借此從段夏冬身上獲得什麼。
思索間,黎書禾到了,她敲響了段夏冬家的大門。
“小秋回來了?”
開門的是段母。
看到黎書禾的那一刻,段母臉上的笑容弱了幾分,她向黎書禾身後張望著。
“書禾來了呀,夏冬呢?夏冬怎麼沒有幫你提行李?”
“夏冬哥不在家嗎?”
黎書禾疑惑地問道。
“快先進來吧。夏冬去醫院接你了呀,你們沒有碰麵嗎?”
黎書禾走進屋內,段夏冬身為廠長,分配的房子很大,足足有兩層,段小秋和段父段母住在一層,段夏冬獨自住一層。
“我沒有看到他,也許是錯過了。”
黎書禾聲音軟糯,沒有讓段母發現異常。
“我們剛吃完飯,那你先去把碗刷了。”
段母的和藹沒有維持幾秒,就露出了她的本性。
黎書禾在心裡冷笑一聲,麵上不顯。
還沒等她多說,大門處就傳來了腳步聲。
段夏冬陰沉著臉,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二話不說揪起黎書禾的衣領:“你去公安局舉報小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