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咱們不繼續尋找夫人了?”黑衣手下元一一愣,下意識問道。
絳衣男子元開霽冷冷瞥了他一眼,將手裡的紙條扔給了他。
元一接過來看了一眼,立刻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主子,竟然有一個女人拿著您的令牌進宮了?不會就是夫人吧?”
“除了那個該死的女人,這天底下還有誰有這個膽子?”元開霽咬牙切齒地說著,兩隻手都狠狠地攥成了拳,“死女人,彆讓本座抓到你!否則……”
“那個,主子,夫人那麼能跑,咱們趕回去,她不會又已經早跑了吧?”元一突然憂愁地問。
自從四年多前有一天,主子突然開始下令掘地三尺尋找一個女人。到現在他們已經找了整整四年零四個月了!
彆說女人了,就連一片衣角都沒抓到過!
也不知道那素未謀麵的夫人到底是什麼屬性的,居然比泥鰍都滑溜。
他們已經快把整個大渝都翻了七八遍了!
再找不到,他們都忍不住要懷疑,是不是主子出現幻覺了。其實,根本就沒有那麼一個女人吧?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麼明顯的線索!
主子的令牌啊!主子丟了整整四年零四個月的令牌啊,居然出現了!出現在一個姑娘手裡!
元開霽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才冷冷一笑:“如今都知道她在哪裡了,如果還能再讓她跑了,你們乾脆都以死謝罪好了!”
那元一苦著臉大聲應道:“屬下一定竭儘全力!”
京城那邊的弟兄們,肯定正在密切注意著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元一點燃一個信號筒,召集所有附近的兄弟們,與他們一起,直奔京城。
一路換了四次千裡馬,一行人愣是一天一夜就趕回到了京城。
京城過來接應的元十二都看傻眼了。這風塵仆仆、滿身疲憊、黑眼圈明顯的人,竟然是他們那個一直仿若不食人間煙火、時時刻刻精致到頭發絲的主子嗎?
這也,太像個人了!
“那女人呢?”元開霽一開口,聲音裡透出一絲疲憊的沙啞。
“出,出城了。往曆城方向去了。”元十二都說著,都有些不忍心了。
主子對那姑娘情深義重,這般急切地趕回來見她,結果,那姑娘又跑了。
元開霽水都沒喝一口,立刻又翻身上馬:“去曆城!”
“啊?”元十二急忙上前解釋,“主子,咱們的人一直暗中跟著呢。您還是先休整一下吧?”
“不必!”元開霽咬牙切齒,“走!”
坐在馬車上正眯著眼打盹兒的燕微雨突然猛地睜開了眼睛,連打了三個噴嚏。
她拿出手帕揉了揉鼻子,對坐在她身邊的手下何月悅說:“不會是有人在罵我吧?”
何月悅嫵媚一笑:“這個東家不用懷疑,肯定有不少人在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