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仁一愣:
她還想把那些聘禮帶走?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我不收聘禮不就等於白白生了你嗎?
隻要帶過去的箱子夠數就行,楚王府是沒臉去查看裡麵到底裝了些什麼的。
竟然還想報官,這種家醜怎麼能外揚?
瘋瘋癲癲的,真是無法溝通……
蘇懷仁不願和一個癡傻之人講大道理,搖搖頭,轉身走了,他著急去再把下人拷問一遍。
庫房的門鎖都沒壞,明顯是有鑰匙,監守自盜。
可惡啊,到底是誰複刻了他貼身裝的庫房鑰匙啊!
夜裡,淺眠的蘇苡安被屋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她十分警覺地起身,抓起了枕頭下的匕首,準備出門查看。
不曾想,門從外麵被鎖住了。
蘇苡安又轉身去推窗戶,窗戶也被一根木棍,從外麵橫擋上,封死了。
她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嘲諷笑,
“臨走還不給我留個好念想,真是欠收拾~”
蘇苡安拔出了匕首,順著窗戶縫隙,插了進去。
削鐵如泥的匕首,即刻削斷了木頭,蘇苡安眼睛一亮:
嘿,這匕首還是個大寶貝呢~
蘇苡安跳窗而出,隻見一個壯漢,正在往牆根下堆柴火。
“哎呦?放火呢?”
壯漢沒有聽見腳步聲,被這憑空而來的聲音嚇了一個激靈,猛然一回頭,無比訝異,
“你怎麼出來的?!”
嗬嗬,是放火殺人沒跑了~
“是誰讓你來燒死我的?說出來,饒你不死。”
“呸!一個傻子,還敢威脅老子!老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掐死你再燒,也是一樣的!”
壯漢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蘇苡安才不打算以這副孱弱之軀和一個索命壯漢肉搏呢,她一抬手,丟出匕首,精準地插進了他的心房。
“我可是給過你活命的機會,你是你自己找死哦~”
蘇苡安走過去,並沒有拔出匕首,而是彎腰,抽出了一根柴火棍。
再把自己的絲質束發帶在柴火棍中間纏了兩圈,固定住,隨後跳窗而入。
又從窗戶縫裡拉著束發帶一扥,用柴火棍封死了窗戶,重新製造了一間密室。
雖然要走了,但是,還是給渣爹留下一點念想比較好。
不管這事是誰乾的,都得給他添點堵~
天空泛起魚肚白,蘇府的吳管家照例巡查宅院的時候,才發現了大小姐的牆根下麵有屍首。
匕首的刀把上,還有一個明晃晃的‘銘’字!
那可是南離戰神鎮北王的名諱啊,除了他自己,誰敢刻在武器上?
“老爺!老爺!不好了!”
吳管家一路驚呼著,冒冒失失地衝進了臥房。
蘇懷仁昨夜拷問庫房失竊一世無果,難受得一夜無眠,這會兒才剛剛睡著,就被吵醒了,氣得當即抓起枕頭扔了他,
“你個老不死的才是不好了!”
吳管家接住了枕頭,語氣依然是難以抑製的震驚,
“老爺!昨夜鎮北王來咱們府裡殺人了!”
蘇懷仁倏爾大驚失色,“什麼?!他殺了誰?”
“就是從前後院柴房的老周。
前幾天被打了板子,送去了莊子上。
不知為何,昨夜,他會出現在大小姐的院子裡,胸口還插著鎮北王的匕首!”
蘇懷仁連忙披上衣裳,趿拉著鞋子,就往後院趕。
到了蘇苡安住的院子裡,隻見門窗都用木棍頂著呢,急得聲音都變了調,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就出人命了呢!”
吳管家連忙取棍子,開了,衝裡麵喊,
“大小姐,你沒事吧?大小姐!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