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雪寒頓時滿臉通紅,想到這些年跟秦良說過的悄悄話,便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沒事乾嘛裝聾作啞啊?”江雪寒微嗔道。
這樣的江雪寒更顯得美麗動人,惹得秦良憐惜不已。
他剛想拉過她的手,對她進行安撫,卻突然悶哼了一聲,臉色微微泛白。
“你怎麼了?”
江雪寒驚慌失措,忙為秦良把脈,可惜她修為有限,沒能看出什麼。
她擔憂問道:“是不是一說話就會這樣?”
秦良點頭,蒼白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讓江雪寒不由得一陣心疼。
他體內有一尊神秘的爐鼎,是當初父親臨走前,強行打入他體內的,說是等他成年,鼎中的東西將會被徹底煉化,進而反哺他。
到時,他將迎來新生與蛻變,可正常修煉。
前提是,他必須裝聾作啞,儘量少說話,否則體內神秘爐鼎的天機泄露出來,稍有不慎就會讓他遭受反噬,甚至是爆體而亡。
他一直遵從父親的叮囑,當了十多年的傻小子。
今天將是最後一天。
“算了我不問了,你先彆說話,身體要緊。”
見秦良又要張口說話,江雪寒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意識到不妥又縮了回去。
“就你這幅病態,還說保護我呢,先保護好你自己吧!”江雪寒嗔怪。
秦良不以為意,卻心中微暖。
他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寫道:“相信我。”
桌上三個字漸涼,茶溫似乎湧入了她的心田,讓她心裡也暖了起來。
母親早亡,這麼多年她在江家少有人關心。
每次有心裡話,她都隻能找秦良,把他當作傾訴的對象。
“對了,李宏才這幾日應該要出關了,你沒事就少出門,彆讓他看到。”
江雪寒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凝重地提醒道。
聽到這名字,秦良眼中有一絲冷意閃過,捏起了拳頭。
這幾年,秦良聽江雪寒傾訴,對方偶爾會提到此人,不是什麼善茬。
李宏才身懷五品道根,時常騷擾江雪寒,令她煩不勝煩。
要不是他在閉關,此次族會議事,隻怕無法順利結束,他要是知道江雪寒被家族許給秦良這個傻小子,指不定會鬨出什麼幺蛾子。
“嗯!”
秦良點頭,將江雪寒擁入懷中,輕輕在她唇邊吻了一口。
兩人多年養成默契,很多話不需要明說,便能領會到對方的心意。
“等明天我新生結束,將沒人能阻止我娶你。”
秦良在心中發誓。
“我該回去了。”
二人依偎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開,江雪寒在秦良的注視下離去。
“爹,娘,孩兒要成婚了,你們在哪?”
秦良仰頭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輕聲呢喃,思念之情流露。
“嗯哼!”
他悶哼一聲,唇角溢出鮮血,但已習以為常,甚至還有些感慨。
因為還有一夜,身體十多年的異動就會迎來結束。
……
江海夫婦二人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