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雪寒絕對不能嫁給那個傻子!”
李宏才匆匆而至,連茶水都來不及喝,便忙著道:“姑姑,你不是不知道我對雪寒表妹的心意,你怎能如此草率就下了決定?”
“還請姑姑和姑父收回成命,將表妹許給我。”
李宏才說著直接跪了下來,讓高堂上的夫婦二人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李秋梅沉著臉道。
“還請姑姑先收回成命。”李宏才一臉堅決,無動於衷。
江海和李秋梅夫婦二人無奈對視,歎了口氣道:“族會上當著那麼多族老定下的婚期,你姑父畢竟是一族之長,豈能言而無信?”
“可是……”李宏才心急如焚。
“好了,此事已定,今後休要再提。”李秋梅嚴厲嗬斥。
白天剛定下的,晚上又要改,讓族老們知道的話,族長的顏麵何存?
李宏才從小寄居在江家,代表的卻是娘家那邊的臉麵。
多年來,他一次又一次頂撞江家族長,讓身為姑姑的李秋梅甚為惱火。
“既然你們不肯收回成命,那我就讓秦良那個廢物自己來退婚,到時候,你們誰都彆想再阻撓我娶雪寒表妹。”
李宏才一咬牙,放下狠話,然後很乾脆地起身離開。
“李宏才你給我站住。”
李秋梅咆哮,但這個侄兒根本不聽她說話,不曾駐足,徑直出了院門。
“反了!”
李秋梅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我怎麼會養了這麼個侄兒?”
“你先消消氣。”
江海遞過去一杯茶,安撫道:“他想讓秦良主動退婚,沒那麼容易的,你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傷了身體。”
“我擔心他做出傻事,不好跟老祖交代。”
李秋梅歎了口氣:“都怪我,從小把這小子慣壞了。”
剛出院門,李宏才的臉色頓時變得陰鷙,身周的溫度仿佛都隨之冷了下來。
“藏在雪寒表妹體內多年的沉澱不能浪費,一定要收回來,隻要娶了她的處子之身,我的修為一日千裡不是問題。”
“秦良,不是你的東西,你最好不要染指,否則我讓你連廢物都做不了。”
……
清晨,太陽艱難爬上地平線。
江家偏院,秦良房間中。
秦良內心忐忑不已,早早便醒來,到廚房裡拿了兩個饅頭吃完,又喝了碗稀粥,這才回到床上盤坐,安靜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神秘爐鼎被打入體內至今,整整十五年了。
忐忑之餘,秦良更多的是激動,是對即將踏上修行道的強烈渴望。
他接連深呼吸,逐漸平靜下來,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修行,我來了!”
秦良眼觀鼻,鼻觀心,仿佛徹底融入了周圍的環境中。
他身上所有細胞似乎有所感應,都前所未有的興奮與雀躍。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身上時,一絲細微的暖意在胸口逐漸洋溢並擴大。
與此同時,一道隻有他能聽到的嗡鳴聲在體內響起。
像是遠古時候的洪鐘大呂,帶著玄妙道音,穿梭過遙遠的時空,最終抵達他的靈魂深處,讓他的身軀和心靈都不禁輕顫,與道合鳴。
緊接著,體內那神秘寶鼎中,有密密麻麻的透明根係開始蓬勃生長,瘋狂延伸向四麵八方,像無儘的藤蔓在起舞。
望著纏繞交織的根係,秦良不禁有些發懵。
“我的道根……這麼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