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你就沒有什麼想辯解的嗎?”
慕容嫣同樣很好奇,她萬般思索也不知道林臻是什麼意思。
林臻帶著無奈的苦笑。
這個女人還真是光長胸不長腦子啊,
“嗬,既然陛下都說臣是辯解了,那臣還有什麼好說的?不如將臣押入大牢,擇日處死吧。”
“林臻,你少來以退為進這一套,你以為朕會上你的當嗎?”
顧雲霆也對林臻這種小伎倆不屑一顧:“可笑!小小年紀剛學點皮毛就敢在陛下麵前賣弄,你以為你是誰?”
林臻看向顧雲霆的目光帶著些許憐憫,其悲天憫人的樣子,好像對在座的所有人都很失望:“顧相,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慕容嫣氣得攥緊粉拳,雙腿顫抖。
“林臻,你不要挑戰朕的耐心,最好快快說來。”
“陛下是皇帝,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您說要處罰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是非曲直,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放肆!你是說朕不論黑白,一味包庇嗎?”
“臣不敢。”
慕容嫣指著林臻,氣得白藕般柔荑微微顫抖:“林臻,朕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人隻有在惱怒的時候才容易犯錯誤,一味冷靜隻會讓自己無計可施。
見慕容嫣情緒醞釀得差不多了,林臻這才準備說話。
“陛下,昨天您下旨命令顧相將遠大賭場賠償給臣,是也不是?”
“是。”
“陛下”顧雲霆想插嘴,但是被慕容嫣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林臻又說:“今天顧相帶著全副武裝的兵馬來到賭場,暫且不論他的目的,這件事全城百姓有目共睹,百騎司也應該向您稟報過,是也不是?”
“嘶是。”慕容嫣深吸一口氣,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林臻繼續說:“有人稟報城防兵馬司說朱雀大街有人鬨事,兵馬使裴黔帶兵趕來,卻沒想到毛夢極率先發難,襲擊兵馬司。兵馬司將士被迫還擊,最後把毛夢極帶來的人全部抓起來,這也是事實吧?”
慕容嫣咬牙:“是。”
“那顧相剛才說我帶兵鬨事,給全城百姓造成恐慌,是不是無稽之談?”
“是”慕容嫣剛要說話,就立刻改口:“不對!”
林臻笑著攤開手:“哪裡不對?”
“”
慕容嫣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可按照林臻這麼說,他根本一點錯也沒有啊。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林臻在這件事情當中的作用絕不會像他說的那麼輕鬆。
這案子不能這麼判!
“一派胡言!”顧雲霆焦急地辯解道:“老夫讓毛夢極帶人去賭場是去搬東西的,不是去打架的!還有,帶兵馬司來的人是王蓬,根本就不是裴黔!”
想拿小人物頂缸,門都沒有!
顧雲霆看向慕容嫣:“陛下,您可千萬不能被這小子的一麵之詞給騙了啊!”
慕容嫣蹙眉問道:“林臻,你竟敢欺君!?”
“陛下,臣不敢欺君,臣說的句句屬實,帶兵馬司來的人就是兵馬使裴黔,胖子身為兵馬司車騎校尉當然要混在其中了。”
林臻這話說的一點毛病沒有。
但是個人都知道,兵馬使裴黔隻是個小吏,連給王胖子舔鞋的資格都沒有。
整個兵馬司,乃至整個京城的衛隊就是胖子的一言堂。
當然,這份權力也是林震仙賦予他的。
慕容嫣知道其中關節,但就是沒辦法辯駁林臻的話。
氣死朕了。
林臻這嘴到底是怎麼長得啊?這麼能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