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坐在龍椅上,氣得胸脯不斷起伏。
嬛嬛都擔心她的裹胸會不會被撐爆。
萬一像豬吹捧似的爆開,那陛下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嘛!
陛下啊,您以後可得控製控製飲食,否則那地方越長越大,束胸都快兜不住了!
林臻像辯論賽最佳辯手似的,根本不給他們提問的機會。
“至於顧相說毛夢極是來搬東西的,那為什麼就和兵馬司打起來了呢?再說,你家是沒有仆役了,還是城中沒有力工了?搬家需要用士兵嗎?”
林臻一連串問題,問得顧雲霆啞口無言!
就像打哈切的時候吃進去一個蒼蠅,又惡心又吐不出來,急得血壓飆升。
林臻冷笑道:“嗬,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和陛下解釋這件事。”
慕容嫣自從懲罰了顧家之後,已經暗暗下定決心要和顧家同一陣線,所以她並沒有對顧雲霆發怒,隻是淡淡的說道。
“顧相,朕聽你解釋。”
“陛下,臣豢養府兵這件事情是先帝特批,更是得到了您的允許,而且臣的府兵沒有超標。今日,臣家中人手不夠,所以才讓毛夢極帶兵去賭場的。”
林臻瞪著眼睛厲聲追問:“那為何會與兵馬司的人打起來!?難不成你要造反!?”
“你血口噴人!分明是兵馬司的人先動的手!”
“兵馬司代表著朝廷權威,有治安執法權,任何反抗者都罪同謀反!你們打死打傷兵馬司數人,這血淋淋的事實你如何抵賴?”
“我陛下!臣冤枉啊!”
顧雲霆直接就給慕容嫣跪了下去。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自己根本說不過林臻。
這小赤佬的一張嘴能把死人說得從棺材板裡坐起來。
在這一刻,他不再小看林臻,而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頭號大敵。
“顧相不必如此,朕知你心意。”
“陛下英明!”顧雲霆磕了個頭站起來,繼續對林臻喊道。
“林臻,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今天就是說出花來也沒用!不服氣我們就把案子交給大理寺!讓宋大人處理!”
“顧相,公道自在人心。賭場是我的,那裡麵的人、東西,也都是我的。你絲毫不跟我商量,直接帶兵來搶,已是湮滅律法,蔑視皇權。後又縱兵毆打兵馬司,罪同謀反,現在你還敢跟本世子提大理寺!怎麼?宋毅是你的人?”
“你不要血口噴人!當朝官員都是陛下的臣子,哪有我的人?”
“那穀中滿貪汙撫恤,為何至今沒有處理!”
林臻這句話實則是對慕容嫣說的,意思就是你這個皇帝為何包庇犯錯的官員。
“夠了!”慕容嫣一拍龍案,厲聲喝道:“朕心中也有決斷!”
嬛嬛擔心慕容嫣一氣之下又懲罰了顧家,連忙碰了碰她的手臂。
慕容嫣頭也沒回,但心裡清楚。
“林臻,裴黔和王蓬都是你的人,此事滿朝文武儘人皆知。現在人你也打了,便宜你也占了,休要得理不饒人!擬旨,兵馬使裴黔帶兵聚眾鬨事,目無王法,滿門抄斬!毛夢極剝去官爵,貶為庶民。”
各打五十大板。
對於皇帝的一貫招數,林臻並不驚奇,隻是將裴黔家滿門抄斬實在有點過了,滿門淩遲才算符合他的身份。
慕容嫣說道:“林臻,你不許再得理不饒人!小小年紀要學會為國效力,為百姓謀福,天天在這使壞有什麼用?令你罰俸一年,以儆效尤!”
啥玩意?
罰俸一年?
你不知道我林家就靠這點俸祿活著呢啊?
林臻正要狡辯,就見慕容嫣繼續說道:“顧相,以後你也不要這麼莽撞,哪有帶兵搬東西的?回去點齊家丁,把賭場裡本屬於你的東西搬走吧。”
啊?
怎麼滴?
這娘們是不是有病啊?
罰我不罰他,還讓他把賭場裡的東西搬走。
看來她也意識到賭場裡有什麼天大的秘密。
好啊,既然如此,你們可彆怪我使出殺手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