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小娘們發育得不錯啊!”
平兒嚇得魂飛魄散,淚水如泉湧般傾瀉而出:“娘!娘!壞蛋,你放開我娘!”
“滾!”廉鬆怒喝一聲,猛地一甩手,將平兒那小小的身體甩到一旁。平兒踉蹌著爬起身,帶著哭腔大喊“爹爹!爹爹!”
此刻,毛夢極正站在門外麵專心致誌地給圍牆抹著膩子。街市上人來人往,熱鬨非凡,他絲毫未察覺到屋內的異樣。
直到聽見女兒那焦急且撕心裂肺的呼喊,他才猛地回過神來,扔下手中的工具,急匆匆地跑進院子。
剛一踏入院子就看到自己妻子在被彆人欺負,女兒趴在地上哭泣。
毛夢極當即眼睛就紅了,抄起扁擔衝了上來,狠狠敲在廉鬆腦袋上。
“廉鬆,我草你血媽!”毛夢極怒吼著,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無儘的憤怒與仇恨。
“砰!”
“啊!!哎呦我草!”
廉鬆被這一棍子打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鬆開手緊緊捂住滲出血跡的額頭,整個人無力地癱坐於地,口中發出陣陣痛苦的喊叫。
“夫君!嗚嗚嗚”毛李氏驚恐萬分,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站起身躲在毛夢極身後,聲音中帶著哭腔:“夫君,他剛剛欺負了姐姐!”
聽聞姐姐也遭此人毒手,毛夢極的理智瞬間被憤怒吞噬。
他不管不顧,手中的扁擔再次揮舞而起,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砸在了廉鬆已然受傷的腦袋上。
“砰!”
“啊!!”
“毛夢極,你敢打我!?我爹是廉強!”廉鬆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
毛夢極咬緊牙關,渾身力氣彙聚一處,再次揮起那幾乎與他手臂一樣粗的扁擔,怒喝道:“我他媽管你是誰,老子今天殺了你這個人渣!”
“砰!”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扁擔應聲而斷。廉鬆那臃腫的身軀也隨之如小山崩塌,重重地摔落在地。
月嫵聞聲從後門疾步衝出,望見廉鬆已無力地躺倒在地,無一絲生氣。
淚水瞬間決堤,她不顧一切地撲進毛夢極的懷中,緊緊摟住他,泣不成聲。
“弟弟嚇死我了”她聲音顫抖,滿是劫後餘生的驚魂未定。
“姐姐,沒事了。”
毛夢極溫柔地拍打著她的背脊,同時也將妻子攬入懷中,三人緊緊相依,仿佛要借此驅散所有的恐懼與不安。
平兒那小小的身影,也從身後緊緊抱住父親的大腿,稚嫩的臉上掛滿了淚痕,一家四口,在這突如其來的遭遇中淚水交織,情感湧動,所有的言語都化作了此刻無言的擁抱。
片刻的沉寂後,毛李氏緩緩自毛夢極的胸膛間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龐,目光落在那已無聲息的廉鬆身上,聲音細若遊絲:“夫君,他應該死了吧?”
毛夢極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冷哼道:“哼,豆腐腦都打出來了,不死才怪。”
毛李氏聞言,身軀又是一顫,恐懼如同寒冰般沿著脊背蔓延:“可廉強豈會善罷甘休?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毛夢極沉默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廉鬆雖然該死,但也是朝廷官員,他父親更是當今工部侍郎廉強,與顧家十分交好。
若是怪罪下來,這一家人也抵不了廉鬆的命。
正當絕望如烏雲般籠罩之際,月嫵眼睛一亮,說道:“找世子!他一定能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