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索立文為什麼沒死?難道說殺手故意沒殺他,是想讓他吐出什麼東西來?
極有可能。但索立文麵對數日的酷刑都沒交代,又怎麼會輕易坦白呢?
林臻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去牢裡看看索立文,說不定能有什麼新發現。
不過譚武現在是塊難啃的骨頭,非得慕容嫣親自點頭才能進去,否則就隻能帶兵包圍大理寺強闖。
顯然,後者並不是什麼好辦法。
也罷,那就明天勉為其難的去看看慕容嫣吧。
佳人如玉,溫婉多姿,多看幾眼,倒也能滋養心性,愉悅身心。
“咚咚咚。”
敲門聲再度響起,未待林臻有所回應,門扉已被輕輕推開。
浣碧輕提一盞光潔的油燈,步伐婉轉,如同微風拂過枝頭,悄無聲息地步入室內。
她嘴角含笑,笑容溫暖而明媚,恰似春日裡溫柔的陽光,灑滿每一寸空間。
將油燈小心翼翼地置於案幾一隅,燈火搖曳,映得她的臉龐更加柔和,輕喚了一聲:“世子。”
言罷,她又是甜而不膩的一笑:“世子要不要用膳呢?”
林臻聞言,緩緩轉頭,目光恰好與浣碧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相遇,其中仿佛蘊含著千言萬語,無需多言,兩人心意已通,那份默契如同相伴多年的老夫老妻。
當初說下不去手的小丫頭,如今也被自己吃了個一乾二淨。
由此可見,古人的同化能力還是很強的,至少林臻就被改變得很是徹底。
林臻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急,再等等吧。”
“是。”浣碧微微欠身,姿態端莊溫婉,眼中閃爍著對林臻深深的依戀與敬仰。
這一刻,室內靜謐而溫馨,仿佛連時間都為這份深情而駐足。
忽地,林臻一把將浣碧抱到至自己腿上。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小姑娘猛地一驚:“啊!世子!”
林臻眼含笑意,溫柔地安撫道:“彆怕,讓為夫香香~”
言罷,空氣中瞬間彌漫開一絲旖旎。
“哎呀,這裡可是書房!”浣碧嘴上雖如此說著,雙手卻隻是象征性地推拒了一下,隨即眼眸緩緩合上,似是在期待著那份即將降臨的溫柔。然而,就在這神聖而微妙的瞬間,書房的大門竟被猛然推開。
“砰!”
又是曹雄!
他一臉驚愕地立在門口:“世子!出事了!”
“哎呀!”這一聲驚喊,讓浣碧那本就羞澀的臉龐瞬間染上了更深的緋紅,仿佛熟透了的蘋果。她慌忙從林臻腿上坐起,雙手緊緊捂臉,嬌羞地逃向了內室,留下一串慌亂的腳步聲。
林臻同樣嚇了一跳,瞬間鬆手,心虛得不行。
仔細想想,我t跟自己小妾親熱有什麼好心虛的?
正當林臻怒目圓睜要質問曹雄的時候,就看到這家夥捂著眼睛側身說道:“世子對不起!末將不知道你在和浣碧姑娘耍流氓啊不,是親熱!親熱!”
“混賬東西!剛才進門還知道敲門呢,現在怎麼不敲了?”
“世子,屬下真有急事要稟報啊!”
“說!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打斷你的腿!”曹雄一聽,急忙趨步上前,雙目圓睜,神色緊張。
“世子,剛接獲密信,劉翰陽一家已經人去樓空,不翼而飛了!”
林臻聞此,瞳孔猛地一縮:“什麼?他跑了?”
“肯定是!而且他十分狡猾,劉府裡的主子都是喬裝後一個一個出去的,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所以我們負責看守的士兵現在才發現。世子,怎麼辦?追不追?”
劉翰陽若要潛逃,必是早有預謀,暗中備下了馬車。
然而,至臻車馬行的每一輛馬車想要出城,都必須有晴雯的蓋章文書才可以,否則城門令是不會放行的。
看看時間,此刻晴雯應該也快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隻見晴雯右手食指輕巧地勾著車馬行的銅鑰匙,隨著步伐輕輕旋轉,緩緩步入書房,嘴角含笑,調皮地道:“世子~奴婢今天又給您賺了不少錢哦~”
林臻卻未接她的俏皮話,身形一晃已自椅上站起,聲音冷冽如寒風穿堂:“晴雯,今日可有馬車擅自離城?”
晴雯一臉茫然,望著林臻那仿佛要吃人的怒容,縱使心中有萬般嬌嗔也不敢再輕易耍性子,隻得乖乖地答道:“出城?沒有呀,今天一共就七十六個車夫上工,晚上都回來了。”
曹雄聞言牙關緊咬,恨聲道:“那肯定就是劉翰陽自己準備的馬車!世子,屬下這就帶三百輕騎沿著車轍去追,肯定能追上!”
林臻亦是頷首,神色凝重:“嗯,事不宜遲。但是你切記,萬萬不能傷了劉翰陽,要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他的頭顱,必須我親自砍!”
“世子放心!”言罷曹雄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