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竟敢殘害同門,罪不可赦!”
聽完田蜜兒的稟報,歐陽齊勃然大怒,鐵青著臉喝道:“現在就算他跪下來道歉也晚了,本宗主要把他逐出宗門,就地正法!”
“江川,他瘋了!”
歐陽明月驚悚道。
她實難想象江川竟會如此性情大變,先前在大殿上抗命不遵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殘害同門。
真是瘋了!
“幸好我已經同他劃清界限,不然要被他連累了名聲。”
她拍著胸脯暗自慶幸。
“江川瘋了?”
“嗬,他不是一向如此嗎。”
“你們對他是多麼不了解啊?也是,你們從未當過他的敵人,自然感受不到他凶殘的一麵。”
一位飛月宗的黑衣弟子端著酒杯自語道。
他的聲音很輕,恰巧被黃有亮的喝罵聲掩蓋,沒有人聽見。
“你們兩個三境劍修,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廢物,還被他殺了一個,你們比廢物還廢物!”
“劍修的臉都被你們丟儘了!”
黃有亮直接指著田蜜兒喝罵,聲音刺耳,不給其留一點麵子。
田蜜兒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受不了被人當眾罵廢物的委屈。
委屈的同時還有憤怒。
她明明受傷了,理應得到關心和安撫,而不是斥責謾罵。
黃有亮太欺負人了!
回想以前江川當大師兄的時候,不論她犯什麼錯,從來沒有挨過一句罵。
如此一想,心裡頓時更加委屈,忍不住哭出了聲。
黃有亮眉頭一皺,嗬斥道:“滾出去哭,彆在這裡礙眼!”
田蜜兒“哇”的一聲大哭,轉身跑了出去。
黃有亮指著離去的田蜜兒,衝坐在大殿裡的一眾當陽宗弟子說道:“知道咱們當陽宗為什麼一直強不起來嗎?”
“就是因為像她這樣的廢物太多了!”
“再讓江川當兩年大師兄,年輕一代就被他帶廢了!”
“當陽宗就完了!”
眾弟子皆低頭不語。
堂上的賓客則是竊竊私語,難得遇到這樣的好戲,都看得津津有味。
歐陽明月先前喝了幾杯酒,此刻紅暈染雙頰,好似那熟透的蜜桃,一雙杏眼秋水迷離,癡癡地望著黃有亮,感覺其舉止之間霸氣十足,乃是王者之姿初顯。
當真帥氣!
不久將來,一劍獨尊,君臨天下。
這才是她想要的男人。
而不是像江川那樣,不論對誰都沒有一點脾氣,說好聽點叫謙遜有禮,與人為善,說難聽點就是窩囊廢,爛好人。
胸無大誌,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嫁給他,日子一眼就能望到頭。
念頭及此,歐陽明月又不禁欽佩起自己的英明決斷,端起酒杯敬了自己一杯。
“師父,你說怎麼辦?”
黃有亮看向歐陽齊請示道。
歐陽齊捋須道:“你是年輕一代的大師兄,年輕一代的事你來處理。”
黃有亮點點頭,轉頭看向一個身材魁梧的濃眉弟子,命令道:“崔山,你帶五十個人去把那個廢物抓回來。記住,抓活的!”
那魁梧弟子站起身來,躬身應了聲“是”,便離席而去。
去到大殿外,點了五十個年輕一代的弟子,朝後山方向追去。
黃有亮坐下後看向賓客說道:“這樣乾等著忒無聊,不如找點樂子給大家提提神,咱們猜猜多久能把江川抓回來,可以押點賭頭。”
說完,右手在納戒上一抹,一連拿出五塊拳頭大的極品靈石,放在麵前的案幾上,說道:“我猜半個時辰就能把江川抓回來,下注五塊極品靈石,超過半個時辰算我輸。”
這五塊極品靈石神韻流轉,晶瑩剔透,比這下界的極品靈石的品質好上百倍。
堂上賓客的目光都不由得熾熱了些。
歐陽齊眉頭一皺,急忙貼到黃有亮耳邊告誡道:“財不可外露。”
黃有亮微醺地擺擺手:“無妨,我乃龍皇劍體,不久將來的劍仙,哪個不長眼的敢惹我。”
歐陽齊神色一沉。
“哈哈,這個有趣。”
天虎宗的一位弟子大有興致,但是看著黃有亮的極品靈石不由為難,說道:“我們可沒有靈界的極品靈石,卻不好跟注。”
黃有亮不在意地擺手道:“隻要是極品靈石即可。”
他不是不在意兩種極品靈石之間的差距,而是不覺得自己會輸。
“那好。”
那人立刻從手上的納戒裡掏出五塊極品靈石,放在麵前的案幾上說道:“我押兩個時辰才能把江川抓回來,江川那廝可不好對付。”
“小女子也來湊湊熱鬨。”
一個白衫女子笑著拿出靈石,說道:“我押一個時辰,江川固然難對付,可他畢竟廢了。”
“我押半個時辰。你們太高看江川了,五十對一,他一個廢人縱是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招架。”
“我押一個時辰。”
“……”
陸續有七八個人下注。
“這樣玩沒有意思,敢不敢賭個大的?”
飛月宗的那位黑衣弟子看向黃有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