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太子爺……我要見太子!”
“行啊,見太子。”
夏林笑了起來,但卻沒有任何吩咐手底下的動作:“有什麼話,我就給你傳達了,殿下這些日子比較繁忙,恐是無法來見你了。”
“小賊,你可知我是殿下的肱骨之助,我為殿下乾了那麼多事,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好好好。”夏林輕輕鼓掌:“我就信你一次,來人啊,把這禿驢打上包給送去給太子爺。”
很快,這禿驢被五花大綁嘴裡塞上了布條就裝入到了一個大箱子裡,這邊人還在搜查大報恩寺,那頭箱子就已經擺在了太子爺的麵前。
下頭一名察事抱拳對太子爺說:“殿下,夏大人偵辦之時,此人大放厥詞,還說是您的肱骨之臣,夏大人不好定奪,於是便將他送了過來聽候殿下發落。”
太子爺身邊站著的可就是穢土轉生之後的金蓮,她如今雖說是東宮的使喚人兒,但其實早已經跟太子爺如膠似漆。
她恨這禿驢幾乎入骨,但曾經的她不過是人家的小玩具,隻是如今角色互換了,她站在那滿目憤恨的看著這個在箱子裡的光頭禿驢,甚至連嘴角都叫她咬出了血,但很快金蓮卻是笑了出來。
“把他嘴裡的東西拿出。”
禿驢嘴裡的東西被取出之後,他的求生欲一下子就上來了,鬼哭神嚎的喊道:“殿下呀殿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那個狂徒,他……他……”
他見殿下臉色陰沉如水,視線立刻轉到了旁邊的金蓮身上:“金蓮,你快幫我與殿下說說好話,若是沒有我,你如今就是個千人嘗萬人騎的表子!你還不說話!”
這話說的金蓮滿麵寒霜,太子爺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於是太子爺開口說道:“你當真在眾人麵前說了那番話?”
“殿下……那狂徒賊子的確可恨,竟一點不將殿下放在眼中,我要不說出來,他還不知道要拿我怎樣呢殿下,您可要為我做主呀。”
太子爺剛要說話,旁邊的金蓮卻是悄悄的拉了他一下,兩人便退到了一邊。
“殿下……此人愚蠢至極,在那個場合竟將與您的關係透露,這幸虧那辦事的是自己人,否則……否則後果難以想象。”
太子爺此刻也是一臉冷汗,今日辦事的若不是夏林而是其他皇子的人,那免不得要把事情拉出去放大放大再放大,太子啊那可是未來的國君,一國之君與民爭利大肆斂財,這說出去都要叫人笑掉大牙,甚至可能會嚴重威脅到他順利登基的節奏。
想到這裡,太子爺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那你覺得當下該是如何?”
“殿下,自然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金蓮眼珠子一轉,便湊到太子爺耳邊說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那禿驢不見有人過來給他鬆綁,雖心中已經開始後怕,但卻還保留著一絲僥幸,便在那喊了起來。
沒多一會兒,殿下走了出來,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如今身份不便露麵,我先送你去彆處,過些日子再想法子遣你去其他寺廟。”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快……”
他快字後頭還沒說完,箱子就哐當一聲被關了起來,接著禿驢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他在裡頭不斷的喊叫但卻毫無作用,直到外頭傳來了挖土的聲音。
很快,這箱子被上了一把鎖頭,接著就聽見有東西落在箱蓋之上,再過了一會兒便是一陣死寂……
隨著箱子裡的空氣越來越少,禿驢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甚至都忘了問殿下要把他送到哪個寺院之中去……
而此刻,夏林那邊也遇到了麻煩,畢竟是報恩寺,皇家寺廟之一,裡頭的達官貴人自是不少,就有那虔誠的信徒死賴在這不肯走,非要夏林給個說法,還說家裡是幾品幾品的官員,等他來了非要給夏林好看不可。
麵對這一眾老頭老太太,夏林也不捉急,隻是坐在那笑嗬嗬的說道:“諸位長輩莫要著急。既然大家不肯離去,這樣好了,你們登一下各家各戶的姓名,我差遣人去給諸位的家人送個信報個平安,諸位看如何?”
見到夏林如此客氣,這些個高官家眷以為他是被嚇住了,特彆爽快的簽下了自家子侄的名字。
得到了這份名單,夏林一拍樹乾站起身,將紙遞給旁邊的羅士信:“挨個點名,客氣點。”
“好嘞,我這便去辦!”
羅士信的客氣點,那不打人就已經是很客氣了,管你是什麼官,幾品什麼職位,他上去就是一腳把看門的給踹開,然後幾下子就將大門給弄開了,拿著紙條便喊了起來:“五品案牘使陳作峰,你媽阻礙察事司辦事,是你自己領回去還是我們給你抬回來?我家大人說了,對老人他很有耐心,對你他可沒有耐心。”
然後便是下一家……
一時之間整個金陵城雞飛狗跳、鑼鼓喧天,弄得文武百官是怨聲載道,但他娘的這麼大的事,他們總不能任由自家老人在那胡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