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年相安無事的日子,許知意意外地懷了身孕。
她欣喜萬分,可得知此事的秦淮生臉上沒半點喜色,甚至不顧她的苦苦央求,拂袖離開。
府醫說,許知意腹中十有八九是男胎,但憂思過度,需靜養。
靜養三月有餘,期間秦淮生沒來探望過一次。
許知意沉浸在即將為人母的喜悅之中,對秦淮生的反常並未放在心上。
倒是小魚兒偶爾會提醒一句。
“夫人,侯爺的態度是不是太過反常了?下回,您與侯爺好好談談吧。”
許知意隻敷衍地應了。
懷胎六月,許知意才見到了秦淮生,他隻在她房中小坐了盞茶功夫,便匆匆離開。
這一次,不用小魚兒提醒,許知意也嗅到了他身上的脂粉香。
她懷著身孕,早不再用胭脂水粉。
後院姨娘們常用的也不是這個味道。
這香味卻又莫名熟悉!
京中最有名的傾城閣,一盒香粉就十幾兩銀子,抵得上尋常人家幾年的花用。
印象中有一人長年使用這種香粉。
許知意的庶妹,許雲婉!
許雲婉是姨娘所出,生的貌美,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慣會在父親麵前裝乖討巧。
父親將她當眼珠子似的疼愛。
許懷安一直想攀附太子,許雲婉就是最好的側妃人選!
這麼多年,府中最好最貴的東西,流水一般送去許雲婉所居的明珠院。
可這僅僅隻是猜測,為了秦淮生這樣的人,沒必要勞心費神。
何況,她與秦淮生並無多深的感情。
秦淮生在外廝混,她全然沒放在心上。
小魚兒見她整日懨懨窩在榻上,擔心生產時會不順利,時不時陪著她在院中散步。
“夫人,奴婢覺著一事很奇怪,不知該不該講?”
許知意輕笑一聲,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光潔的腦門。
“與我還有什麼不能講的,說吧,又發現什麼了?”
小魚兒看了眼周圍,湊到她耳畔,聲音壓得極低。
“夫人,姨娘們入府也好幾年了,可至今都沒有身孕,您就一點不覺得奇怪嗎?”
經小魚兒這麼一提醒,許知意才覺確實反常。
可她反應很平淡。
“是很怪,但這與咱們沒關係,如今隻盼著孩子順利生下來,往後就我們三人一起生活也很好!”
小魚兒恨鐵不成鋼!
可許知意如今大著肚子,不能讓她繼續為此事憂心。
許知意就算生下小公子,沒有侯爺疼愛,在侯府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去。
小魚兒開始私底下與那些姨娘院中的丫鬟接觸。
不知送出去了多少珠花、釵環
這才有丫鬟壯著膽子說出了真相。
姨娘們之所以遲遲未有身孕,皆因侯爺一直命人往她們的飯食中下避子藥!
彆說是現在,隻怕是從今往後姨娘們都再難有身孕!
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
小魚兒懵了,久久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