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嬸娘氣急敗壞,但見到許懷安陰沉的臉,又見自家男人不停朝自己使眼色。
她隻得偃旗息鼓。
不給是吧?
那就搶!
反正就許知意那綿軟的性子,肯定不敢拿她怎麼樣。
拿定主意,二嬸娘也不再多說,帶著婆子氣衝衝的回自己的院子。
“哼,得意什麼,聽說安王身有殘疾,嫁過去也是守活寡。”
“許知意這小賤人,自己得了好,也不知想著些自家的姐妹,許府真是白養她一場。”
“要我說,當初還不如任由她淹死算了!”
一句比一句刻薄,聽得二叔頻頻皺眉。
“你少說幾句吧!隔牆有耳,那三皇子再不濟,也不是你我這樣身份的人能隨意編排的!”
二嬸娘猛地停下腳步,肉眼圓瞪,叉著腰,一副母夜叉樣。
“要不是你沒本事,我們娘幾個能受冷落?大哥混了個七品小官,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了!隻為他的女兒謀劃好前程,就不為煙兒和憐兒想想!”
口沫橫飛。
“萬一日後分了家,咱們可怎麼活?你那好大哥舍得分一半的財產給咱們?”
一路罵罵咧咧,許懷成都保持沉默。
他是庶子,母親早前死了之後,記在了嫡母膝下。
可,嫡母早有一雙兒女,對他雖不至打罵苛待,但也好不到哪去。
文不成,武不就的,嫡母死後,他與王氏死皮賴臉在許府混吃等死。
若是真分家,他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不得活活餓死。
府中倒是不缺他們吃喝,可,給的銀子有限,日子捉襟見肘。
偏王氏肚子不爭氣,隻生了兩個賠錢貨,就再沒動靜了。
眼見兩個女兒已經及笄,王氏就想趁著還未分家,給她們尋門好親事。
這樣,許府總能給她們備上豐厚嫁妝。
算盤珠子打得精明,這會又將主意打在了許知意身上。
“那小賤人既然被賜婚了,與侯府的親事肯定黃了,煙兒生得不比那小賤人差,年齡上也合適,老爺你想想辦法。”
許懷成又何嘗不想。
若真能攀上定安侯府,他們就等著享福吧!
王氏身旁的婆子轉了轉眼珠子,湊到她耳邊低語。
“二夫人,聽說三皇子當日是中了迷藥,神智不清這才要了大姑娘,不如咱們也”
到時,生米煮成熟飯,由不得侯府不答應。
王氏搓了搓手指,肉泡眼中滿是算計。
“侯府也是今日上門吧?時間緊迫,你湊近些,你到時”
王氏和婆子耳語了好一會。
婆子離開,許懷成這才擔憂的問道。
“夫人,這樣能行嗎?萬一不成,大哥惱羞成怒,真將咱們趕出去怎麼辦?”
王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鼻中輕哼。
“怕什麼,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能尋到比定安侯府還高的門弟?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許懷安思忖著點了點頭。
“夫人說的對,侯府本也不常與咱們走動,何況大哥也不可能真對煙兒她們的事上心。”
之前許懷安提過一次,他替煙兒尋了個寒門學子,說什麼青年才俊,後生可畏。
這麼好,為何不讓許雲婉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