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登門的不僅有秦夫人,秦淮生竟也跟著一起來了。
雖說兩家已經在議親了,但這行為屬實不合規矩。
男女成親前是不能相見的,更何況現在連日子都未定。
定安侯府多少是有些不將許府放在眼裡。
許懷安敢怒不敢言。
畢竟是許府先悔婚,他心虛。
定安侯府哪敢與皇家搶人,自然將不甘和怒氣全撒在許懷安身上。
“許奉議,你若是瞧不上定安侯府,大可直說,何必如此羞辱我兒!我兒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探花郎,不知有多少世家貴女心悅於他!”
見許懷安一直半垂著頭,秦夫人說話更是口不擇言。
“我兒性子單純,對你家大姑娘更是一心一意,結果你們轉頭攀上高枝,就將我兒一腳踢開,我們定安侯府日後有何顏麵麵對世人?”
她不敢斥責許知意,畢竟聖旨下,一切已成定局。
秦夫人今日除了拿回彩禮,其實還打著從許府撈一筆的心思。
左顧右盼,秦夫人的眉頭漸漸擰緊。
沒見彩禮的影子,四周的下人更是早早就避開了。
是以,秦夫人有心將事情鬨大,也很難成了。
許懷安這才一臉賠笑地開口。
“秦夫人莫惱,此事確是許府的錯,可皇上已經下了旨,我們總不能違逆聖命,許某與淮生皆是臣子,君命大過天的道理都當遵從。”
秦淮生始終低頭,讓人一時猜測不出情緒。
他倒不是非許知意不可,隻是想到定安侯府如今的狀況,難免埋怨許知意恬不知恥。
他自信地認為許知意能嫁給自己,就該感激涕零。
他不在乎許知意,但許知意必須對他死心塌地!
他恨許知意背叛他們之間的婚約,唾棄許知意一心隻為攀高枝。
總有一天她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秦夫人還在罵罵咧咧,一句比一句難聽。
許懷安斂下滿眼慍怒,好脾氣地聽著。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秦夫人隻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罵了近半個時辰才住了嘴。
“淮生啊,府上近日新移植了不少名貴花草,你可移步去園子裡逛逛。”
秦淮生看一眼秦夫人,見母親點了頭,這才起身,拱手作揖。
“那淮生不耽誤你們說話。”
二房的人早早守在回廊下,瞧見隻有秦淮生一人出來,喜上眉梢。
“快,回去稟告二夫人!就說成了。”
小廝不敢耽擱,匆匆忙忙地小跑著離開。
梧桐院。
許知意聽著小魚兒的稟報,盈盈一笑。
“好,我知道了。”
小魚兒見她無動於衷,斟酌著開口。
“姑娘,也不知二房又在動什麼歪心思,您要不要去看看?”
許知意手裡握著卷書,聞言頭都未抬。
“隻要不將主意打在咱們身上就行,我交代你的事都辦完了?還有閒工夫管二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