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言這話,吳伯覺得好像還真是那麼個道理。
但緊接著,吳伯又有些為難,說道,“可是少爺,府上已經沒多少銀子了,這些年,為了給您治病,府上銀子開銷一直很大。”
張言皺了皺眉,說道,“吳伯,你直說吧,本少爺能拿多少銀子?”
“最多五十兩。”吳伯比了一個手掌,為難的說道。
五十兩,雖然不知道大武的消費水平如何,但不出意外的話,五十兩逛青樓,是有點捉襟見肘的。
但所謂,該省省該花花,步行也要去酒吧。
五十兩就五十兩吧,先去大武的青樓逛逛。
不過這賺錢的計劃,也得提上日程才行,張府遠比張言想象的要窮的多,還真就應了朝堂上那句兩袖清風了。
皇宮,養心殿。
薑枝晚一邊揉著眉心,一邊看著麵前的奏折。
這些奏折裡,大多都是關於大武境內天災不斷,該如何賑災的折子。
這些折子,看的薑枝晚頗為心煩。
正巧此時,侍衛沈秋雪快步走進了養心殿。
“陛下,已經查清楚了。”沈秋雪微微低頭,恭敬開口。
聽到這話,薑枝晚頓時就來了興致,開口說道,“哦?說說看?”
“張將軍家的公子在上殿之前,的確是一個有癡症的傻公子,甚至帶他上殿的衛兵也說,張言在路上一直在愣神,看上去就像是得了癡症一樣。”沈秋雪把自己這一天的調查結果簡要的說了一遍。
聽完,薑枝晚眸中帶笑,那雪白的大腿換了一個坐姿,比在金鑾殿上裸露更多麵積。
隻可惜,張言沒能看到。
“可偏偏,他的癡症就在金鑾殿上好了,秋雪,你信嗎?”薑枝晚看向沈秋雪,輕聲問道。
沈秋雪低著頭,沒有回答。
畢竟,這種事,一般人也都不會信。
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薑枝晚嘴角微微的上揚,說道,“朕的皇榜發出去半月有餘,一直無人揭榜,可偏偏就被一個患有癡症的傻公子揭了榜,還解了朕的燃眉之急,這巧合多了,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陛下的意思是?”沈秋雪感覺自己好像聽明白了什麼,但又不是很明白。
薑枝晚搖搖頭,說道,“秋雪,你覺得這張言,和蕭家狀元比起來,熟優熟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薑枝晚要這麼問,但沈秋雪還是如實回答,“蕭家,蕭長青。”
聽到這個回答,薑枝晚倒也不意外,隻是微微的笑了笑,說道,“若無昨日揭榜一事,蕭家的這位三甲狀元的確是朕最好的人選。”
說著,薑枝晚從桌上拿出一本奏折,遞給了沈秋雪。
沈秋雪打開奏折一看,越看越是震驚,“江城三大糧商勾結,糧價已經突破一百文一鬥?夏城也官商勾結,糧價同樣突破一百文一鬥?這平日裡糧價也不過就是十數文,一百文一鬥的糧價,百姓如何承擔的起?”
說著,沈秋雪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向了薑枝晚。
薑枝晚點頭,語氣威嚴的開口,“傳朕旨意,封蕭長青、張言為夏城、江城臨時監察禦史,執掌生殺大權,務必在半月內平定糧價!”
沈秋雪一臉震驚,薑枝晚這是要拿兩座城的百姓,來給張言和蕭長青一個較量的平台啊。
“秋雪,你跟著張言一起去,若事態嚴峻,則由你接管監察禦史一職。”薑枝晚看向沈秋雪,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