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之上,薑枝晚掃了一眼下方的群臣,目光在張武身上略微停留了一瞬。
接著,語氣清冷的開口,“朕既然給了他們二人半月的時間,諸位愛卿不妨與朕一起等等看,半月之後,有功當賞,有罪,自然也當罰!”
薑枝晚都這麼說了,大臣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江城,縣衙。
在縣衙大門口,聚集了不少百姓,但卻並不是來買糧的,而是來求縣衙降糧價的。
“求求大人開恩,兩百五十文的糧價,草民就是砸鍋賣鐵,也是買不起的啊。”
“是啊大人,草民已經兩天沒有吃過飯了,草民給您磕頭了。”
“大人,救救我們一家老小吧。”
縣衙內,許沐來回踱步,幾次想要開門送糧。
“張言那個狗官呢?”許沐怒喝一聲,向一旁的師爺問道。
張言不在,許沐都開始稱呼張言為狗官了。
沒辦法,實在是給氣的。
這兩天,張言不僅沒有一點降糧價的意思,還將糧價抬高到了兩百五十文一鬥,比起兩日前的一百文,足足翻了一倍多。
許沐是不知道張言究竟打算乾什麼,讓禁軍買的糧全都回到了縣衙糧倉,然後繼續發銀子給禁軍,裝成百姓繼續買糧。
這種無意義的行為,許沐完全不知道有什麼用。
而且,昨日許沐還得到消息,張言實際上是武城人儘皆知的傻公子。
這就更讓許沐不爽了,朝廷居然派一個傻子來做監察禦史,還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應該是去那幾個豪紳那了吧。”師爺也是歎了口氣,回答道。
一聽這話,許沐頓時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兩日,他不是去這個豪紳府上,就是去那個豪紳府上,就這麼喜歡銀子?喜歡到連百姓的命都可以不顧了嗎?”
“這”
師爺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畢竟,他隻是一個縣衙的師爺而已,哪有資格評價一個監察禦史。
就在此時,吱呀一聲,縣衙的門被推開,三大糧商一起走了進來,並且滿臉都是笑容。
這三位家主一進來,就在尋找張言的所在。
“禦史大人呢?”趙家主在縣衙內掃了掃,並沒有發現張言,於是開口問道。
發現來人是三大糧商,許沐的臉色頓時就更不好看了,聲音也有些冰冷,“你們來乾什麼?”
趙家主嗬嗬一笑,說道,“自然是找禦史大人商量第二批賣糧的事。”
他們這兩天,是眼睜睜的看著糧價漲起來,並且這糧價還不需要遵循市場規律,隻要張言想漲,那就能漲。
兩百五十文一鬥的糧價,三大糧商誰不眼紅?
但張言不允許他們私下售賣,隻好來縣衙和張言談談這第二批賣糧的事。
這第二批,就算賣不到兩百五十文一鬥,也決不能再賣一百五十文了。
聽說三大糧商還想賣糧,許沐頓時就冷哼了一聲,說道,“不買!”
一萬兩的稅銀都被張言給花出去了,縣衙哪還有銀子買糧?而且就算是有,這種無意義的事,許沐也絕不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