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霍村長心裡的天平已經完全倒向了霍山成,阮棠接下來說的一句話他都不會再聽了。
他滿臉不耐煩:“該不會是你杜撰出來的吧?就是貪圖霍山成手裡的這塊鑽表!”
阮棠聞言不動聲色看了眼村長,眸中多了幾分嘲諷。
“自古以來也沒有哪個被偷的人家指認賊偷,賊偷就一定會心甘情願承認事實的,隻有把證據擺在他們麵前,他們才會滿心怨氣捏著鼻子應下,卻絲毫不知悔改。”
阮棠說話慢條斯理,臉上的似笑非笑也逐漸變為麵無表情的涼薄。
她緩緩走下樓梯,衝身後的王冰渙招了招手:“你來說吧。”
王冰渙覺得自己快被阮棠迷住了,聞言連忙回過神來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是阮棠家隔壁王家的王冰渙,我可以作證,就是霍山成偷了阮棠的鑽表,我看到了就是他!”
阮棠昂了昂下巴,眸中充滿了冷意。
王冰渙的作證頓時掀起軒然大波,門外看戲的一個兩個看向霍山成的眼神都充滿了幸災樂禍。
霍山成麵色一變,心頭焦急不已,暗恨自己應該早點跑了的,也不至於被人抓到把柄。
霍村長有心想保同宗同族的霍山成,阮棠一個外姓人在他眼裡根本微不足道。
公正,隻在雙方都是同村的情況下才會讓他表現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投票讓他做村長的原因。
“不要胡攪蠻纏,你確定你看到的就是霍山成?那他今天白天穿的外套是什麼顏色的?穿什麼顏色的鞋?穿什麼顏色的褲子?”
霍村長滿臉嚴肅,大有包青天審案子的架勢。
王冰渙被問的一噎,轉頭看向霍山成,眼神飄忽了一瞬後硬著頭皮說:“就、就他身上這套!”
霍山成聞言緊鎖的眉頭終於鬆了下來,看來王冰渙並沒看到他,是阮棠那個賤女人做的假證。
因為早在回來時他就換了身衣服,根本不是白天那套。
阮棠時刻注意著霍山成的臉色,見他露出笑容她就知道這場對質她已經輸了。
心頭不由得歎了口氣,腦中開始思索對策。
霍山成一臉揚眉吐氣的模樣,嚴詞厲聲:“不對!我白天根本不是穿的這一身!你撒謊!你跟阮棠兩個是想栽贓我,騙村長,貪我手裡的鑽表!”
霍山成的話語很響亮很有底氣,周圍的人信以為真,聞言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一個兩個眼含憤怒看著阮棠,仿佛要把她洞穿。
霍父霍母本來還看不清局勢,畏畏縮縮,如今霍山成局勢大好,他們也豎起眉幫著霍山成罵起阮棠:“你們兩個奸夫淫婦!合夥害我們山成,當初我就不該點頭讓你進門!”
兩個老人的話更是讓此次事件推到了高潮,一個兩個都是用恍然大悟和憎惡的目光看著阮棠和王冰渙,仿佛在看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我就說一向悶在家裡讀書的王冰渙怎麼破天荒給阮棠做起人證了,原來是有這層關係在啊!”
有人忍不住嘿嘿一笑,就好像他已經猜到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