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放飯的時間,怎麼來人了?”
聽到腳步聲看到地牢裡亮起了光亮,老人抬起頭來,他從自己頭發的縫隙裡觀察著外麵道。
“前輩,是我啊!”
看到鐵籠裡的任我行,黑白子知道自己該發揮用處的地方來了。
“是你啊,老二!”
看到是黑白子,任我行道。
“今天怎麼還帶了一個年輕道士來?”
任我行看著站在黑白子身前的楚源道。
“前輩不是一直在說除了教主外,武功乃是天下第一嗎?正好最近我們莊裡,來了一個自稱世間劍法無敵的年輕道士,便想著把他帶進來給前輩解解悶。”
黑白子用討好的語氣道。
“年紀不大,竟比老夫還狂妄?”
任我行一聽被氣笑了,他對楚源來了興趣,在鐵籠裡打量著站在黑白子身旁的楚源。
見楚源長相果然年輕,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
“你這麼好心?”
隨後任我行,又用狐疑的眼神看著黑白子。
“隻求前輩仁慈,解悶之後能教我武功。”
黑白子道。
他垂涎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心法,已經不是一兩天。
不過此事事關教主東方不敗的大事,他不敢從中作梗,隻能希望任我行自求多福。
“行了,老夫會考慮的,你可以走了。”
任我行道。
黑白子偷偷看了楚源一眼,見楚源輕輕點了點頭後,把火把插在旁邊的石壁上,正準備離開。
“等等,此人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任我行叫住黑白子道。
“都可以,倘若前輩慈悲的話,留他一命就行。”
黑白子道。
他感覺有些想笑,這狂妄無知的任我行,以前看不起他,竟然還以為眼前的楚源是一個無名之輩。
殊不知此人是教主的至交好友,乃是在江湖上被稱作青城劍仙的絕頂高手。
“行,你可以走了。”
任我行揮揮手道。
“前輩保重,一個時辰後我會再進來。”
黑白子留下一句話就告辭離開了,走之前還把地牢大門給重新關住了。
“小子,你是何人,竟然敢稱自己劍法世間無敵?”
在黑白子離開後,任我行從鐵籠裡站了起來,引發了一陣他身上鐵鏈撞擊鐵籠的清脆響聲。
他不單單被鐵籠困住,身上同樣也有好幾條鎖鏈將他鎖住。
“無名之輩,一山野道士而已!”
楚源平靜道。
他並沒有說自己的名號。
楚源特地了解過,任我行被關押進這裡的時間隻有十二年,對方說不定在被關押進這裡之前,聽說過自己的名字。
“無名之輩,一山野道士,也敢稱劍法當世無敵?”
任我行大笑道。
“前輩不過一階下之囚,也不是敢說自己武功天下無敵嘛?”
楚源卻道。
“有意思,你劍法當世無敵,遇到老夫這個武功天下無敵,你何不放我出來比試一番?”
任我行道。
他並沒有在楚源麵前,表露自己是前任魔教教主任我行的想法。
楚源卻不急不緩地搖了搖頭。
“你小子什麼意思?”
任我行手掌一拍鐵籠,一時間急了,他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逃出去的好機會,如果眼前這個青年道士,不願意放他出去,和他比試的話,那這個機會就要被浪費了。
“我雖劍法無敵,但一般不與人比試,前輩想與我比試的話,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楚源道。
“什麼條件?”
任我行道。
“我所修行的門派人丁稀少,所以我便定下了一個規矩,想要和我比試的話,輸了就要跟我回山做道士!”
楚源掃了一眼鐵籠裡的任我行道。
“哈哈,笑話,老夫會輸?”
聽到楚源的話,任我行大笑道。
“那若是老夫贏了呢?”任我行語氣一轉。
“但憑前輩安排。”楚源道。
“好,那老夫就答應你,如果老夫輸了就和你回山做道士,若是老夫贏了,你也幫老夫做一件事情可好?”
任我行道。
他已經打算等楚源落敗後,把楚源裝在鐵籠裡,然後換上楚源的衣服,從這地牢裡殺出去。
“當然可以,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楚源臉上裝作不解地詢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你先將老夫放出來,等會你就知道了。”
任我行道。
他當然不會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我要怎樣才能將前輩放出來?”
楚源問任我行。
“牆壁上有放下和打開鐵籠的機關,你按照老夫說的做就可以。”
任我行指揮楚源。
“其實倒也不必這麼麻煩……”
楚源卻道。
“什麼意思?”
就在任我行疑惑時。
楚源突然施展輕功,躍入水潭中,雙腳在水麵上輕踩幾下,濺點水花後,落到了關押任我行的鐵籠外麵,身體粘在鐵籠上。
“小道士,你什麼意思?”
任我行神情不解道。
結果就在任我行不解的眼神中,隻見楚源左右雙手,一手一根,然後他同時運轉體內的《葵花寶典》和《九霄罡氣》內力,兩根成人拇指粗細的鐵條,連同中間橫著的鐵條,在任我行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漸漸扭曲變形,被楚源掰彎。
然後楚源繼續如法炮製,不到一刻鐘時間,原本十分堅固,能困住任我行的鐵籠一麵,已經被楚源用雙手撕出了一個巨大破口來,足以容納一人通過,楚源不慌不忙地走進了鐵籠裡。
“前輩身上還有幾條鎖鏈,且容我一一打開。”
楚源掃了一眼任我行。
見任我行身上還被纏繞著五條鎖鏈,四肢和腰上各有一條,就是為了限製任我行的行動空間,防止任我行逃脫。
楚源隨手撿起一條,像剛剛那般,一手抓住一條,然後猛然用力一扯。
在火花迸濺之中,鐵鏈被楚源用雙手扯斷。
片刻時間之後,任我行身上的五條鐵鏈,皆已斷裂。
任我行成功恢複了自由之身,不過他此時心中卻並不高興。
任我行看楚源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輕視,而是十分凝重。
他也可以做到掙斷鐵鏈,但是絕做不到像剛剛楚源那樣,用雙手就把鐵籠撕開。
若是他有這功力,早就逃出去了,又何必被鎖在這西湖地牢之下。
“前輩現在恢複自由了,我們可以比試了?”
楚源對任我行道。
“你這道士,究竟是何人?有這樣的功力,在江湖上絕不是無名之輩!”
聽到楚源的話,任我行驚怒道。
原本他準備將這個道士騙進來,然後把他鎖在其中,自己則穿著他的衣服逃出去的,但是現在根本沒必要了,因為鐵籠已經被毀了。
“任教主,我叫楚源。”
楚源看著任我行笑道。
既然任我行剛剛已經答應了和他之間的賭約,那他也就不裝了,直接攤牌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你究竟是誰?”
眼見楚源知道自己的身份,任我行驚怒交加,這證明是彆人在算計自己,而不是自己在算計彆人。
“楚源……老夫記得青城派,有一位天賦卓絕的奇才,八歲在林遠圖的壽宴上,就以內力擊退了嵩山派的大嵩陽手費彬,你是餘滄海的師弟?”
任我行蹙眉道。
“不錯,楚源是我,我就是楚源。”
楚源承認道。
“你是楚源?那你是為了算計我來的?”
任我行被氣的雙眼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