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彆說得這麼難聽嘛,任前輩!其實我是來放你出去的。”
楚源看著任我行笑道。
“放老夫出去?你真有那麼好心?”
任我行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楚源。
“當然,不過任前輩剛剛已經答應過我,和我比試一番,輸了就隨我上青城山當道士。”
楚源對任我行道。
“原來這就是你們的目的!”
任我行氣憤。
原來他一開始,就掉進了楚源的陷阱中。
“這是東方不敗的意思?老夫想知道,東方不敗是用什麼條件請動了伱出手?”
任我行隨後又問道。
他被在這西湖梅莊地下關了十二年,並不知道楚源和東方不敗乃是相交莫逆的好友,還以為是東方不敗用大代價請了楚源出手。
二十年前,楚源就已經表現出如此驚人的天賦,甚至就連自己都注意到了他,二十年過去,對方的確很有可能,成長為一位絕頂高手。
最起碼剛剛那一手,手撕鐵籠的絕技,他自認是做不到的。
“還真有,東方兄將《葵花寶典》送給了我。”
楚源打趣任我行道。
他之所以做這件事情,隻是單純為了好友情誼而已。
至於東方不敗送他《葵花寶典》,他同樣也送了東方不敗《辟邪劍譜》。
“原來你喜歡武功,楚道長,隻要你放老夫出去,老夫的《吸星大法》也願意送給你。”
聽到楚源的話後,任我行連忙以自身的《吸星大法》為誘惑,想要楚源反水。
“對不起,前輩,我這個人言而有信,既然已經答應了東方兄,自然就不可能在暗地裡背叛他。”
楚源笑道。
“那就來吧!”
任我行眼中閃過了一絲怒色。
雖然剛剛楚源展露的功力和手段,的確給了他巨大的震撼。
但他並不認為,自己沒有勝算。
而且像他這樣的魔道梟雄,又怎會願意束手就擒!
“想讓老夫上山做道士,先勝了老夫再說!”
任我行突然出手,雙手探出,如雲龍探海,使儘全力,朝著楚源胸前猛擊而去。
楚源怡然不懼,同樣雙手探出袖袍,在袖袍擺動中,雙掌揮出。
轟!
兩人的雙掌擊在一起。
狂暴的氣勁以兩人為中心,席卷向地牢四方。
鐵籠不斷劇烈震動,有掉下潭水的風險不說,這股狂暴的氣浪,衝擊到腳下的水潭潭麵上,以二人為中心,更是向四周掀起了近丈高的濤浪來,遮擋住了二人交手的視線!
砰砰砰~
掌力對轟的破空聲,卻不斷從那濤浪中傳來。
在這狹小的地牢中,竟宛如濤浪中的雷鳴聲。
……
地牢上方。
江南四友和任盈盈,正在地牢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突然旁邊池塘裡的觀賞性遊魚,竟然全都遊到了水麵上,爭先恐後地向空中躍去。
“怎麼回事?”
任盈盈目光看向江南四友中的黃鐘公道。
“聖姑,老夫也不知道啊?”
黃鐘公一臉迷茫。
他們又看到,池塘裡的荷花和荷葉,也跟著搖晃起來,池塘水麵產生了肉眼可見的波紋,池塘裡亂成了一團。
任盈盈突然感覺自己身子,失去了方向感,身子一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江南四友等其餘四人也是同樣如此。
“這是怎麼回事,要地震了嗎?”
感覺地麵在搖晃,池塘裡的魚蝦全都不停跳出水麵,蹦跳個不停,黃鐘公一臉迷茫道。
在梅莊住了這麼多年,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不對,是地下,是楚叔叔和我爹在交手,地麵在晃動是因為他們。”
任盈盈仔細觀察過後,她突然開口道。
江南四友也才發現,地麵輕微搖晃是地牢中心的位置,除了魚蝦想要跳出水麵外,假山上甚至也有石頭滾落下來。
而距離地牢稍遠些的地方,則沒有任何事情,一切如常!
就在這時,池塘水麵裡,又冒出了大量氣泡和魚蝦的屍體。
砰!
隨著池塘底部傳來的一聲悶響。
池塘中間形成了一個漩渦,那漩渦由小及大,裹挾著魚蝦的屍體,和池塘裡的一部分蓮葉、蓮花,向底部泄露而去,池塘水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沒要多長時間,池塘裡的水就乾了,隻見池塘底部中心有著一個直徑近丈的大洞。
“不好,我爹和楚叔叔還在洞下麵。”
看到這一幕的任盈盈神色一變,就要往地牢下麵跑去。
轟!
就在這時,一聲如驚雷般的巨響聲過後。
兩道人影先後從池塘底部的大洞裡飛躍了出來,落在旁邊的地麵上。
一個是身穿黑紗道袍,長相俊美,氣質出塵,看長相二十出頭年紀的青年道士,一個穿著一件破爛衣衫,頭發胡須花白,身高六尺,有著長長的臉孔,臉色雪白且無半分血色的老人。
唯一不同的是,那青年道士身上乾爽乾淨,頭發和道袍上毫無半點被臟水衝刷後的泥垢。
而那老人就有些狼狽了,身上和頭發都被泥水衝刷過,全身濕透了不說,頭發和衣服上還有一些泥沙。
這兩人正是剛剛在地牢裡大戰過一場,眼看地牢被水倒灌,逃出地牢的楚源和任我行。
“前輩,你輸了,跟我回青城山當道士去吧,你與我道門有緣!”
楚源看著略顯狼狽的任我行道。
任我行的確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剛剛不是他手下留情,任我行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呸,狗屁的老夫與你青城派有緣。”
任我行被楚源氣得破口大罵。
讓他這個當慣了魔教教主的魔頭,去青城山上當道士,他絕不會去。
“難道前輩身為前任魔教教主,準備言而無信,讓天下人恥笑嗎?”
楚源問任我行。
如果任我行不願意遵守諾言,和他一起去青城山。
那他軟得不行,就會來硬的。
反正以他的武功,暫時封了任我行的穴位,將任我行強行帶上青城山也是可以的。
隻要上了青城山,任我行願不願意當道士,就由不得他了。
而任我行似乎也看出了,楚源想帶他上青城山的決心,他知道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即便他不願意,依照對方的武功,依然能將他強行帶上青城山。
“老夫還有最後一招,若是老夫輸了就隨你上青城山,若是老夫贏了,你就放老夫離去如何?”
任我行神色陰晴不定,他心中斟酌衡量許久,決定最後放手一搏。
“可以。”
楚源點了點頭。
他知道任我行的底牌是什麼,不外乎於《吸星大法》。
而任我行對他卻毫不了解,這場比試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比試,任我行輸定了。
“《吸星大法》!”
看楚源答應,任我行大喝,立定雙足,然後運轉內力,氣行丹田,丹田氣海一時間變成了深淵,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任我行丹田氣海中傳出,經過經脈傳到雙掌,任我行雙掌虛握,朝著一丈開外的楚源吸去。
狂風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