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男音傳來。
楚瑤回頭看去,就見程文淵快步進了院子。
重生以來,她這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夫婿。
楚瑤不得不承認,程文淵確實生就一副好皮囊。
芝蘭玉樹,風姿俊逸。
隻是他眉頭蹙起,麵上帶著不悅之色。
隻掃了楚瑤一眼,目光很快定在程錦汐和她懷裡的孩子身上。
“堂姐,月兒怎麼了?”
“文淵,月兒不行了……”
程錦汐說完,大哭出聲。
“月兒怎麼會這樣?上午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不行了?”
“是她!”
程錦汐伸出一根手指,惡狠狠指向楚瑤,
“是她害月兒!
老夫人讓她收月兒做養女。
她不樂意,應該是想絕了老夫人的念頭,就害死月兒。
月兒下午就在她院子裡玩。彆的哪也沒去。
等回到我那裡,人就這樣了。”
程文淵眼神陰鷙看向楚瑤,聲音低沉,帶著冰冷的寒意。
“可是你害的月兒如此?”
“我跟月兒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堂姐說因我不想收養她,故而害她。這理由也太荒唐了吧。”
程文淵眼中滿是懷疑之色,語氣陰冷更甚。
“你沒害月兒,堂姐怎會責備於你?!說,下午你都對月兒做了什麼?”
“我就在自己屋裡歇著,月兒在院中玩耍,還是由堂姐的婢女守著。我沒對月兒做任何事,更沒有傷害她。世子,你是覺得我有理由加害一個幼童嗎?”
“就是你害的!除了你,還會有誰?!”
程錦汐紅著眼睛如一頭近乎發癲的母獅。
楚瑤唇瓣微挑,似漫不經心回道:
“堂姐,你不是說月兒是孤兒嗎?
你為個孤兒,這般疾言厲色指摘我,是為哪般?
或者說,你這樣心疼月兒。
難不成這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看她眉眼跟你倒有幾分相似。
她不會是你的女兒吧?”
輕飄飄幾句話讓原本怒氣衝衝的程錦汐連同程文淵皆是一怔。
“你——你胡說!
我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月兒怎麼可能是我的女兒?!
我不過是看她可憐,心疼她。
楚瑤,你還是人不是?
月兒已經夠可憐了。
她一個孤兒,你就可以害死她嗎?”
程文淵適時假意低頭看月兒,躲避楚瑤直逼過來的目光。
楚瑤眼中浸滿冷意。
一對敢做不敢當的狗男女!
“堂姐,我看月兒不過是暈了過去。
你大驚小怪也就罷了。
還沒有證據就在這裡口口聲聲說我害死她,是不是太草率了?”
“夠了!你們安靜一會兒。”
程文淵冷著臉怒喝出聲。
恰此時,楚瑤命人請的大夫匆匆趕來。
程錦汐這才鬆開了緊抱月兒的手。
“世子,這孩子下午可是吃了什麼不易消化之物?”
老大夫檢查一番後,抬頭問道。
程文淵立馬看向婢女。
其中一個婢女趕緊答道:“月兒下午在夫人院裡吃了一碟豌豆酥,一碟甄糕,還有一碗冰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