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張義從審訊室出來,劉秘書殷勤地迎了上來。
“科長,您怎麼還沒有吃飯啊?我通知師傅重新給你做了一份,要不現在端過來?”
“你送完報告了?”
“是,何科長不在,我交給他的秘書了。”劉秘書恭敬地點了點頭,然後躬身道:
“科長,要是沒有其他的事”
“馬上要布置行動,你正好做下會議記錄。”
“是。”劉秘書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亦步亦趨地跟在張義身後。
到了會議室,諜參股的行動人員全部來了。
張義站在會議桌主座前,銳利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掠過:
“早前抓捕鼴鼠的任務失敗了,這個沒有什麼可回避的.
到底是巧合還是情報泄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
剛剛烏梅已經招供出了藏有電台和密碼本的安全屋,一會馬上行動,一定要搶在黨務調查處之前拿到東西.”
“我希望所有參與行動的人都能把嘴鎖好,從行動到結束,所有人聽從指揮,不得擅自行動。”
張義說著看向鄭呼和,將一個寫著目標地址的紙條遞了過去。
“老鄭,伱來帶隊,猴子和錢小三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還有其他的任務,好了,今天的會就這樣,都散了吧。”
“是。”
眾人應答著起身敬禮,坐在張義身後的劉秘書不顯山不露水地站了起來,遞過會議記錄,張義在上麵簽過字,劉秘書拿起文件跟著人流出門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門,鎖門。
劉秘書靠在門後凝神聽了幾秒,然後快速來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輕輕戴上了耳機,再次開始了監聽。
這個時候,耳機裡麵傳來張義辦公室開門的聲音。
隻聽張義說道:“剛才烏梅供述的那個上級你們怎麼看?”
‘烏梅還有上級?’
劉秘書眼前一亮,連忙調試耳機上的轉紐,屏氣凝神地聆聽起來。
“這是一條大魚,雖說烏梅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他潛伏在果黨內部,級彆一定很高,我們現在掌握了他的畫像,隻要仔細排查,一定可以抓到他。”
“對,不過科裡出了泄密,行動人手一定要慎重挑選,秘密排查才行。”
“是啊,想要抓到大魚,那捕魚的網必須織的又大又密才行。”
“畫像師我建議找外麵的.”
對話不間斷清晰地傳了過來,劉秘書眼睛裡麵閃著光亮,筆尖刷刷刷地在紙上奮筆疾書著。
在劉秘書看不見的地方,張義此刻正站在辦公室正中央和猴子錢小三說著話,這時候他辦公室的門輕輕開了。
鄭呼和帶著幾個帶著穿著布鞋的便衣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門輕輕地關上。
他們開始專業有序地搜查辦公室的各個角落。
不一會兒,一個站在桌上的便衣輕巧地掀起一塊可以活動的天花板,他拿出一端綁著鏡子的杆架伸了進去,用手電筒一照,他另一隻手上的鏡子上反射出一枚小小的帶繩的竊聽器。
便衣對張義點了點頭,示意找到了,其他便衣見此都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紛紛將目光看向張義。
“除了畫像師外,對烏梅的看守也要加強,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可提審她。”
張義望著天花板說著話,緩緩走到辦公桌前,拿出紙筆寫下幾個字,然後展示給眾人。
眾人點頭,然後從容退了出去,悄然無聲,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邊,劉秘書還在監聽,耳機中傳來一陣刺啦的電磁聲,他蹙了蹙眉,調整了下監聽設備,然後清晰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隻聽張義說道:“關於內奸的事情你們怎麼看?”
錢小三道:“我還是懷疑劉秘書,問題是從他來之後才出現的。”
“可他代表的是何科長,或許是毛秘書.要審查他,要不要給他們打個招呼?”這是猴子歎氣的聲音。
“或許這就是劉秘書有恃無恐的依仗,他以為自己是何科長、毛秘書派來的,我們就不敢查他?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任何團體最痛恨吃裡扒外的人。”張義說著停頓了幾秒,然後看著天花板,大聲說道:
“劉秘書,你覺得呢?”
張義的聲音一字不漏地傳到劉秘書的耳機裡麵,他一愣,然後反應過來,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扯下耳機,手忙腳亂地從抽屜裡麵找槍。
這時他辦公室的大門砰一聲從外麵被撞開,幾個持槍的便衣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將他控製起來。
“啪”,耳機掉在地上,劉秘書白皙的麵孔貼在冰冷的地板上,麵如死灰。
半個小時後,張義在審訊室見到了被折磨的血跡斑斑奄奄一息銬在審訊椅上的劉秘書。
“說吧,我想聽點不一樣的。”
劉秘書抬起頭,捋了捋聳拉在額前的頭發,有氣無力地說道:
“科長,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是秘書,但同樣隸屬於督查科,有權監視科裡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這個理由貌似不錯。”張義淡淡一笑,“其他的呢?”
劉秘書搖了搖頭。
“你不說,我替你說?”張義看著他,“做過就會留下痕跡,在我們抓捕烏梅行動前,你曾經離開過諜參股,門崗哪裡可以證實.”
“距離我們一公裡的地方,有一處公用電話亭,當晚有人在那裡打過兩個電話,一個打給了毛秘書,一個打給了黨務調查處,這個同樣在電話局可以得到證實。”張義嘲諷一笑:
“你倒是聰明,利用乾正事的機會掩蓋你吃裡扒外的勾當。”
“電話亭我確實去過,但我隻給毛秘書打過一個電話,隻打過一個。”
這年頭沒有監控,沒有通話錄音,劉秘書這麼說也算天衣無縫,誰能證明第二個電話也是他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