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淋被是嘛意思,林布朗確實沒聽懂,但他也不在意,這次接受薩賓斯森林的接應任務他主要是衝著其任務難度來的。
眾多神秘學者,異教團領袖聚集的盛大彌撒祭祀。
那得召喚出什麼來?又會有多少人在祭祀中被神祇的智慧汙染進而發瘋?他是衝這個來的。
“瑞奇先生,你們撤退的路上會有多少人追來?”
“不知道啊,介取決於我倆能跑多快。”
劉永祿也是有啥說啥,儀式太複雜,對方人還多,更何況儀式地點是片大森林,也沒個藏人的地兒,要說有個萬全之法那是不可能的。到時隨機應變,且戰且退唄。
“德羅琳,找出薩賓斯森林北側最近的道路出口,我們去那接應。”
林布朗聽劉永祿這話,不但沒惱,他反而樂了。
“大哥,我問你一事兒,您是不是就想找個惡勢力跟他同歸於儘啊?”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謔!”
劉永祿上下打量了打量眼前這人,心想,您介是想當張飛啊,奔著喝斷當陽橋去的,可咱倆有這交情嗎?
格裡高裡可真有意思啊,這路人也也不知道哪找的,這不是來當調查員,這是來找弄臨終關懷的。
“行!是個玩鬨!我就欣賞你這混不吝的氣度,我同意了,你不但可以在道口守著,甚至還可以往裡再湊合兩步。”
林布朗也是一愣,因為在格裡高裡的影響下,他腦子裡支援這事兒其實也和打仗一樣,得講究一個計謀部署,萬一自己暴露的太早,反而誤事。
可劉永祿哪兒有什麼計劃部署啊,在他眼裡這次的計劃就倆步驟,往人家鍋裡撒尿,然後在被追上打死之前扯呼。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瑞奇先生,這次接應您的時候,如果碰上了異教徒或者神秘學者,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
一手一個掐吧死啊,還留著過年是怎麼著?”
劉永祿在腦子裡過了一下,久利,威爾遜,帕特裡克,托肯,可能還有點小魚小蝦,這裡麵除了壞種就是自己的仇人。
話雖然林布朗聽著費勁,但從劉永祿的表情和神態上他也大致能明白,斬草除根唄。
“瑞奇先生是吧,有機會的話,我們在新紐倫特確實可以喝兩杯。”
“嗨……咱介都是奔著為民除害去的。”
他倆在這三言兩語就把事兒給定了,那邊德羅琳看了眼米莉唐,米莉唐看了眼德羅琳,倆人低頭繼續商量,看看怎麼在不推翻這倆神經病方案的前提下,儘可能地完成任務。
四個人在屋裡墨跡又墨跡了一小時,計劃才算定好。
……
兩天後,托肯早早起床,其實他是一整夜都沒睡,每當他閉眼時都能看到父親和祖父的臉,還有那重複了無數次的血腥儀式。
一個家族,三代人,40年中在神祇的熱切召喚中度過,所有的煎熬終於要在今天圓滿落幕了。
他換好了衣服,走過莊園裡的每一個角落,他小時候生活的房間,那間充滿了故事的排練室,都站了很久。今天之後,莊園內的一切都會變得毫無意義。
晚上6點,他從藏品櫃內用紅布包好“泥球”塞入隨身帶著的木箱中,這裡麵包著的東西對彌撒沒有任何幫助,它隻是一種象征,而其象征的恥辱戀情也將在今天見證,見證希普家族的人最終被神祇眷顧,前往難以言表的應許之地接受神祇的智慧。
希普希望紅布下的東西也在現場,這將是對美狄亞和魅影的一種莫大的嘲諷羞辱。
隻不過裝入箱子的時候,托肯感覺裡麵的東西手頭比往常重了一點……
恰在此時仆人過來提醒,美狄亞小姐已經準備好了,正在車上等他。
今天的一切安排都是托肯12歲時便計劃好的,今天不僅是希普家族的彌撒之日,更是對40年前那場恩怨的一場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