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托肯像在腦內追憶著父親軟弱的樣子,企圖炫耀自己的功績,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想不起父親的樣子。
不止是父親,那些似有似無,不太緊要的記憶都像是氣泡一樣是在其眼前碎裂。
托肯伸手想抓住它們,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枝條包裹,畸變成麋鹿才有的方形蹄子!
不,不,不不不肯定是哪裡搞錯了,我已經成為了神祇的子民,無所不知的繼任者,為何會變成這幅可怖的樣子,人類殘存的認知在腦海中和神祇的迷亂知識做著最後的抗爭。
但很快,托肯就抬起頭,並看到了夏達克鳥,這是神祇才能駕馭的仆從,也是“伏行之混沌”對於自己的認可。
痛苦和遺忘都是皈依神祇必要的代價,與其抗爭,不如卑微的匍匐。
彌撒場地內,絢爛的火堆已然熄滅,此時此刻隻有幾叢餘火還在燃燒,暗淡的黑夜裡,接近三米高的巨大鹿人輕撫著麵前的巨大怪物。
托肯在思考,剛才迷失在星空異域時還有一個執念糾纏著自己,是什麼來著?
哦,對對對,是被戲耍的恥辱。
那個冒牌貨豆先生,一切問題的元凶,他不僅嘲弄了我,還褻瀆了“伏行之混沌”,抓住他,血祭他,品嘗他的內臟,那便是我新生後的聖餐。
鹿人柳條構成的身體突然向外刺出憤怒的荊棘,荊棘上還夾雜著不滅的混沌之火。
托肯踏步跨上達克鳥,捎帶著還一腳踩碎了地上美狄亞的半個身體,這個女人是誰?看著是惹人生厭。
而麵前的夏達克鳥此時已經微微地伏低了身子,等待著托肯帶它去完成主人的囑托。
“這個也不錯,有……有點意思。”
樹林中,驢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祭祀場內的一切,說實話托肯的意識能從癡愚的遙遠旅行中回來,多多少少也出乎了驢的意料。
“但是怎麼說呢……腦子裡總想著複仇的家夥總感覺不太靈光。”
“不太靈光!不太靈光!不太靈光!”
瘋樹繼續尖叫高歌,如果不是樹根深埋土壤,它們都想蹦出來圍著主人跳一段助興的舞蹈。
“我還是更看好那家夥,你們要下注嗎?我賭10個橡子。”
驢那手指了指遠方的劉永祿,瘋樹們阿諛奉承慣了,此時也紛紛附和下注。
“有點意思,但是現在這個賠率就算贏了也沒意思啊,這樣吧,我再喊點玩具出來控製一下比賽。”
“你作弊!你作弊!你作弊!”
瘋樹們眼睜睜看著麵前的驢又揚起了雙手,妄圖在黑暗中尋找什麼,一張張乾癟的樹臉急的團成一團。
可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男孩身影,從透明到完全顯露身形,突兀地出現在了驢麵前。
周二啦,祝大家心情愉快哈。
今天這活兒也算是千呼萬喚使出來,每次聽你們討論他我都想笑,但忍住了才沒劇透。
今兒不就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