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祿這邊的想法很簡單,爭取保留小虎的學籍。
平時如果自己在新紐倫特或者趕上學校放假,孩子就跟著自己。如果趕上自己出差了,孩子該上學還得上學。
天天跟著自個兒屁股後麵也不是事兒,天天彆的沒學(xiao二聲)會,光學會說相聲了,這可不行。
所以他這邊來個欲揚先抑,先抖抖機靈表明下態度,再給老師頂高帽,讓她不好下台。
麥爾斯這邊,還真讓劉永祿架住了,本來她是鐵了心要讓劉永祿把孩子領回去的,這會兒功夫還真不知道怎麼張這個嘴。
“瑞奇先生,我們其實也挺喜歡小虎的,如果是往常呢,其實處罰還會更嚴厲一些,但您也說了,孩子是好孩子,您要不領……”
她支支吾吾話還沒把說完呢,劉永祿趕緊又續上了:
“嗨,老師,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工作太忙啊,平時沒工夫教他。
這不嘛,待會兒我們回總部,諾曼總長那邊還要提拔我當個小隊長,到時就更抽不開身了。
還是得靠學校,有您這種既有師德又有耐心的老師在旁邊教育著小虎,這樣小孩兒長大了才能走正道兒,您看是不是。”
劉永祿這話的意思,其實不是央咯(懇求)麥爾斯把小虎留下,而是不動聲色地點明自己在部內的身份。
來之前他不和老大爺侃了半天大山嘛,他可不是閒著沒事乾瞎聊天,話裡話外打聽的就是這位麥爾斯老師的個人情況。
脾氣如何啊,家庭出身怎樣啊,最關鍵的一點,有沒有需要托人辦事兒的地方。
隻有摸準了脈,他才能對症下藥,一個強力膠給她黏的死死的。
細一打聽,還真有,麥爾斯有一個弟弟,20歲出頭,在特殊調查部工作,他弟弟血氣方剛就是想當調查員。
但姐姐的心疼弟弟,知道那事兒危險,攔著不讓他去,暫時就安排在後勤負責點采購啥的,最近這半年倆人因為這事兒吵的挺厲害。
劉永祿這一表明自己隊長的身份,無異於給麥爾斯指了條道兒出來。
想和你弟和解,又想保證他的安全,那簡單,我罩著他不就完了。
果然,劉永祿這話說完麥爾斯那邊不念語了,揚手敲著桌上的檔案夾直嘬牙花子,她不是部內的人,沒聽說過藍玫瑰計劃,也不知道這支票是不是空頭的。
“瑞奇先生,諾曼總長不是讓你彆亂說嘛,藍玫瑰計劃目前還是保密狀態。”
米莉唐跟劉永祿缺德不是一天兩天了,趕緊在旁邊幫腔,她說起話來又細致又靦腆,聽起來很有說服力。
麥爾斯又跟她問了兩句藍玫瑰計劃的具體情況,心裡稍微有點底了。
要不……就先賣瑞奇調查員一個麵子,等他倆走後我找個時間再打電話給總部,探探諾曼總長的口風,行,就這麼辦。
“明白,瑞奇調查員,你們平時在外麵處理特殊事件確實不方便的地方,作為學校的老師我也理解。
這樣吧,您在新紐倫特的這段時間小虎就跟著您,你們也好溝通溝通感情,就是和他多講講道理,彆再那麼溺愛他了。
您如果出去執行任務,就把小虎放在學校,我們儘量照顧他,但突然消失這種事兒希望不要出現第二次。”
“就等您這句話了,這是我的名片,您如果有什麼事兒招呼我聲就行。”
劉永祿在“有什麼事兒”上格外加重了語氣。
呦,事兒還真辦成了,就連旁邊的米莉唐都有點刮目相看,這貨彆看平時不著四六的,研究起人情世故還真有一套。
劉永祿又把拎來的紅酒鮮花留下給麥爾斯,這才帶著米莉唐牽著小虎出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