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功德城中。
青雲府這場大雨,散發著道韻的氣息。
秋月真人親自帶著上百人到李氏功德洞天所在,他麵色難看至極,功德洞天在外界看來,是飄蕩在雲空中的一朵紅葉,其中藏匿著整座洞天,在天維城的上空。
隻是現如今。
在這場大雨之下,天維城的百姓正躲避著大雨,秋月真人捏著雲空中的紅葉,算是撿到寶了。經過西境大戰之後,皇朝人儘皆知的‘元初之葉’,可隔絕天機。
“真人,功德洞天,跑了。”一名修士麵色難看望向身後上百人,“我們之中定然有人泄露了消息,否則我們計劃妥當,全然隱蔽,李氏怎會知道我們前來的消息?”
“還有班輸傲,他在青雲府被攔截,是李雲臨攔住了他。”
“怎麼可能?班輸傲合體之下第一人,李雲臨怎麼可能攔得住他?”
“嗬,合體之下第一人,你和他動過手嗎?還是你見他和誰一戰過?亙古仙宗的許仙,有以合體之下第一人自稱過嗎?”
“這...”
青雲李氏的洞天福地一消失,大夥兒從天南海北而來,已是相互爭吵,以此來掩蓋心中的那絲不安。他們的情報被人掌握,此刻他們終於想起來,這是青雲李氏的地盤!
消失的李氏,會像毒蛇一樣盯著他們。
“好了!”
秋月真人任由大雨淋在身上,他捏緊了‘元初紅葉’,將這破葉子以法力揉爛,冷笑一聲,“李氏要逃?他們能逃到哪裡去?”
隨著眾人目光注視。
秋月真人譏諷聲越來越盛,“姓李的便是知曉消息,仍然逃跑,這證明他們自知並非我們的對手。他們有二十四洞天,我們便殺去二十四洞天,且看看他們能逃多少人。若是再找不到,那便殺了他們的親朋好友。”
“雨伯已是動用合體之法,他司掌天下雨澤,細雨沐浴之下,天下萬物無所遁形,雨伯大人總能透過他人雙眼,知曉李氏所在。”
“走,我們現在就殺光他們。”
言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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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真人冷漠地朝仙武洞天的方向飛去,到了眾人身前,他剛剛譏諷的麵色全無,反而眼中驚恐之色不儘。
他有一事沒跟這些道友說。
“隻是...”
“開弓沒有回頭箭。”秋月真人心頭狂跳,“我們有雨伯,煉虛境修士十餘,李雲臨絕非班輸公子的對手,便是三四位煉虛,都無法走出班輸公子的‘世界’規則。”
“李氏在擾亂我們的軍心,想要將我等嚇退,必是如此!”
此時。
離去的眾多高手之下,天維城中。
這一團葉子落向了城中央,一人跳上了屋頂,接住了從雲空中飄落的葉子。
此人身材嬌小,穿著黑袍,緩緩摘下了黑袍上的兜帽,任由雨水打濕她的雙馬尾。
李狂花低下頭,拆開了揉成團的葉子,葉子上浮現出一行顯眼的金字——
【你們有一次離開的機會】
“真當現在的青雲,還是曾經的青雲嗎?”
李狂花呢喃一聲,朝著樓下望去。
順著她的目光。
在雨中奔走,急於在屋簷下避雨的百姓們,無不昂首,他們手中都抓著一片紅葉。
不,這不是百姓,這全是青雲李氏人!
他們從未離開!
李狂花看著脖子上掛著的靈位閃爍光芒,“我們隻是不想傷了百姓和普通修士罷了。”
旋即。
她抓緊了靈位,問了一聲,“老祖宗,我可以動手了嗎?”
靈位果然傳出了老祖宗沙啞又充滿威嚴的聲音。
不過卻有些戲謔和調皮。
“你是菩薩,應該講究超度。”
李狂花霎時歪了歪腦袋,露出了整齊的大白牙,“那好,孩兒去超度他們。”
大雨中。
響起了嘩啦聲。
李狂花迎著大雨在泥濘的路上行走,牽著玄色的鎖鏈,正是李大龍能壓製神魂和法力的囚天鎖。囚天鎖之後,牽著四肢被綁住,如行屍走肉般的代柔師太。
“阿彌陀佛,代柔法師,今有惡徒誑語辱我佛門,應如何?”
“渡向往生,若再不服,打入十八層地獄!”
“錯,地獄無門。”
“是,狂花師太。”
“又錯,叫我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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