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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子孫李初緣加入無雙殿...】
【李家920年潛藏天墉府,加入老君穀...】
【933年,獲取無雙殿任務,成為老君穀內門弟子...】
【962年,幫助無雙殿同伴成為長老...】
【967年...】
【李家1000年,統領無雙殿老君山細作百人。】
李初緣站在弟子群中,聽著長老的訓導。
“今血月將近,皇朝救援將至,我皇朝大能正於西境之內與血月大戰,可恨巫族手段,待到血月來時,老君穀將與天墉上下,共誅巫族!”
天墉府三大勢力,多是聖師武院啟蒙修行,其中最重要的一門功課就是‘仁智禮儀信’、‘家國天下’。這老君穀數萬年,弟子多從聖師武院啟蒙而出,聽得長老慷慨激昂之語,高呼要與天墉府共進退。
“蠢貨。”
李初緣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大半個老君穀,都已經成了我無雙殿之人。”
旋即和演講長老對視一眼,二人彼此頷首。
到了夜裡,老君穀的一個隱秘之地,悄無聲息彙聚千人,前方十幾人皆是統領,李初緣正在其中,他微微蹙眉聽著眾多無雙殿之人所言‘迎接血月到來’,興許是道種影響,皆是癲狂模樣。
李初緣也是如此,他拉住一旁的青年統領,“秦兄,你資曆最老,可知我們在天墉府所行之事為何?”
秦仁詫異道:“指揮使大人對李兄欣賞有加,血月到來,難道指揮使大人不知道?”
見李初緣苦笑搖頭,秦仁皺了皺眉,“那我更不知道,反而是青雲李氏給老君穀傳訊的更多,現在都說西境血月上是神仙,神仙要吃人而複辟,血月之下的人都會喪失心智,比我們的道種更可怕。我有一位故友,三年一來信,再也沒來過。”
“哎。”秦仁一聲長歎,“也許你我,做了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最錯誤的決定...”
李初緣麵色蒼白,霎時間腦海一片空白,趔趄一步。
一旁秦仁看了,也隻搖搖頭,隻有他們統領之上的人才知道,他們遲早會和西境的人一樣,到時候連自己都不是自己。西境的血月是不是神仙,他們不確定,確定的是自己已經站在天墉府,血月也已經沾染在了他們的身上。
這天夜裡。
李初緣跪在房間裡,拿出了一塊木牌,學著青雲李氏裡傳說的樣子,人生中第一次乞求虛無縹緲的老祖宗,麵色蒼白,痛哭流涕。
“老祖宗,孩兒錯了,孩兒不該加入無雙殿,孩兒不該吃下道種。”
“如果您真的能保佑所有人,聽到我們所有人說話,那求求您救救孩兒,孩兒不想和無雙殿的人一起淪為仙人的走狗。”
“求老祖宗顯靈,孩兒日日給您燒香,孩兒會好好孝順爺爺。”
“......”
【您的子孫李初緣,達到化神之境,向您跪拜傳達信仰。】
【家族意誌+10】
李想坐在簡易的祭壇上,麵無表情看著李初緣,夜裡的風吹著,祭壇上的靈位在香火氣之下縹緲,半點兒沒有亮起它應有的光輝。
這一乞求兩個時辰,可見心誠。
李初緣求得乏了,忽而頓滯,抬起頭來麵目猙獰盯著靈位,旋即惡狠狠地抓著靈位,儘是誑語,“果然是假的,你從來沒有保佑我們,你更沒有保佑過我!”
“我的父親在外死了,我的爺爺沒出息,我的同輩沒出息,我是初字輩最優秀的子孫,你連我都不保佑,你還保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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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睜開眼,你看看我,我到了仙宗,我修了神屍法,我成了無雙殿的人,我將會淪為仙人走狗,我走過這麼艱難的路依舊,可我依舊沒有見到你。”
“為什麼不保佑我,你說啊?!!”
“嘭。”
李想靜靜地坐在祭壇上,看著李初緣發瘋踩碎了他的靈位。
血月的未知和無雙殿內部的傳聞,讓李初緣時刻處於崩潰的邊緣,他發泄完,神經質地跪在地上,抓著破碎的靈位,淚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你說啊,你為什麼不保佑我。”
“你果然是一個沒本事的老祖宗。”
隱隱約約間,他感受到一聲虛無縹緲的歎息。
......
天墉府外。
青煙、暗鴉、飛劍接連到了山巔上,隨後落在半空蕩起一片淡紅波紋,便消散不見。殊不知過了漾起波紋內,便見近萬人。
道士挽拂塵,旁有紅衣女,正是李雲臨和紅袖仙子。
又接過一道青煙,紅袖仙子絕美的麵龐上閃過一絲凝重,“兩萬三千二百八十二人,這是最新確定的無雙殿人數,其中八成知曉他們確切身份和所在。”
這信隨意朝後投去,隨風落在了靠在一塊大石頭上,穿著白衣集妖嬈與成熟清冷為一體的幻鬼手中。
“姐。”饕餮不化作本體,像是個穿白衣的富貴人家小公子,“我在天墉府裡聞到了不好的氣息,像是和我同類。”
說著,他看向站在懸崖邊兒上的李家人背影,咬牙切齒,“又要跟著他們一起去拚命嗎?才百年前你就幫他們拚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