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虛!
“長安給我們留了一條後路,但仍然無法改變我們背水一戰的決心。”李長生伸著懶腰,身後虛空中似乎能將一切都化作凡物的雙眼竟是眨動了一下,他慵懶道:“數百年,青嵐山裡唯一的活口,他帶著人皇血也該逍遙夠了。”
“其實...也沒那麼逍遙。”
老樹一片片樹葉落下,樹臉上口吐紅光,隨著紅葉紛飛,老樹的‘破妄’之法,透過樹乾裡的天行,令得紅葉形成的旋渦逐漸浮現出不知何方的影像。
...
那是修真盟國,擁有著千奇百怪的修仙宗門。
而在這幾百年裡,一個叫做天嵐山的宗門以極快的速度成長。天嵐山的宗主起初是一個時刻都會頭疼的修士,此人向來唯唯諾諾,生性膽怯。可隨著他的頭疼次數越來越多,他的性格也在隨之更加暴戾,他的實力也因此而步步成長。
傳聞他擁有著一種世所罕見的功法,或是傳說中的仙人在身,讓他擁有著一種強大的法力,所有窺見其法力冰山一角之人已魂歸冥冥。
不...或許有一人知道,隻有他從一開始就帶著,直至如今也沒有拋棄的醜女,才知曉他的一切!
而現在。
天嵐山上,身著紫袍坐在掌門位上的宗主秀,正環視著上萬弟子,他哪兒還是當初得知真相後在生死中掙紮的白眉弟子,天行核心的阿秀?
他意氣風發,向弟子們高呼,“仙人出世,大爭之世。盟國七宗圍我天嵐又何妨?”
伴隨著弟子們的高呼聲,護法在旁的醜女似有所感,仰天一望而頷首。
...
“老哥,第二滴人皇血...你...”
李長媱咬著牙,老哥當年看到人皇眼的時候,為了屏蔽天機,整整在老樹上睡了幾百年。這一趟出去後,仍然小心翼翼帶著仙嬰去,無論路有多難走,就不用一次人皇眼。回來之後,依舊是一刻不敢停留地在老樹身上沉睡。
幾百年來老哥出手的次數寥寥無幾,直到如今老哥說掌控了人皇眼,李長媱道一萬個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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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沒有理會李長媱的話,他朝老樹道:“找出他的位置。”
隨後他拿出了一麵鏡子。
入眼,李新絕。
家裡背後做事兒的代代相傳,再也沒有比李新絕更適合繼承天理堂的人。李新絕一見李長生,霎時恭敬,回到家族之後整個青雲府都說他殺人不眨眼,那是青雲府的人沒見過夢中殺人的人。
也隻有回到家族之後,李新絕才明白,使喚人殺人和動刀子殺人的人有什麼區彆。他殺人,往往管殺不管埋,為什麼殺,殺了該怎麼辦,殺誰才更好這些事兒,他還在琢磨。可這些事兒,在李長生身上,簡直就是順手拈來。
甚至有時候殺人都不用動刀子,胡說八道一下,用嘴也能殺人。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總耗時較長,卻不乏乾淨利落。
李新絕常常道,長生爺爺,天才也。
就連他體內的鏡中仙都對長生爺爺怵得慌,這會兒連捉弄他掐起蘭花指都不敢。
“找一下天嵐山,我要他們的掌教,活的。”
隨著李長生話音落下,李新絕多看了長生爺爺一眼,長生爺爺醒來的時候不多,可是這一次卻顯得格外精神,他挑了挑眉,接令離去。
隻是李長媱的眼中依舊憂色不絕,新絕答應得輕巧,卻不知老哥這次究竟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老樹,你的破妄之眼,還是算不到我的未來嗎?”李長生平靜的坐在枝頭上。
“算不到。”
老樹麵色難看,人皇眼,人皇物,他怎能窺探得到?還有長生,到底還是決定吃掉數百年前的後手,阿秀。白眉手下那位同樣承載著人皇眼的人。
天下人皇血不知多少,可老樹知道,人皇血越是彙聚,目標越是明顯,這背後儼然有一位幕後之人。
這些年來,他們青雲李氏已經多方查探,人皇出現過很多位,代表著人族。
而這人皇血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曾經死去人皇的後手。另一種,則是新的人皇。
“太師麟舊曾經給過星火一滴人皇血,這件事必然有他一份,你...”老樹欲言又止。
“怕和他對上嗎?”
李星火從老樹樹枝上一躍而下,坐在輪椅上,讓長媱推著他離去,他笑道:“我家敢與天下敵,我又怎會怕他一個太師?他真要鬥,我接著。”
“走。”
李長媱推著神采奕奕的李長生離去。
望著這兄妹二人,老樹久久無言,隨後灑然一笑,他想起了那日在彼岸仙城外李長生不再瞻前顧後的模樣,也難怪他瞧不出李長生的未來。
睡了一輩子的人,被人吵醒,那麼最好祈禱他不要有起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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