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膀子,一身瓷丁丁腱子肉的巴特穆爾手持一把雪亮的彎刀,很快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他裸露出的肌肉飽滿而結實,看上去更像凝固的石塊一樣。他真的有八塊腹肌。
滿座的賓客中,隻有那位大國師麵色略顯尷尬。
這位族中勇士,原先是他準備的後手。打算留著處理那些沒被毒死的敵將的。現在卻隻能另做打算了。
巴特穆爾一聲不吭地舞動手中的那把雪亮的彎刀,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的刀法確實不錯,招式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體型龐大而顯得呆滯,恰恰相反,腳下的步伐還顯得十分靈活。那把雪亮的彎刀在他的手中呼呼生風。
眾人一邊品嘗著美酒佳肴,一邊欣賞著他的表演。
索隆臉上的表情凝重,顯得聚精會神。他邊看邊在心中為對方暗暗點讚:不錯不錯,這隻是表演,但卻已經能感覺到對方刀尖上透出的凜凜殺氣。
這若是在兩軍對壘的戰場之上,此人也是一位難得的勇士。看來迷你埃爾王國的軍隊中,也不全都是酒囊飯袋。自己以前真有些小瞧他們了。
隨著巴特穆爾手中和腳下的動作逐步加快,他也在漸漸地靠近索隆將軍。配合著身體的動作,雖然這些看上去都是有意無意的,讓人不易察覺。
但是巴特穆爾犀利的眼神,還是引起了坐在索隆旁邊的一位阿卡拉武將的注意。此人的名字叫蘇和。
自從他敏銳地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的那一刻起,他便下意識地提高了警惕,雙眼目不轉睛地死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同時不動聲色的在桌子下麵,將自己的右手挪向了腰間懸掛著的鋼刀。準備在必要的時候隨時拔刀出手。
索隆將軍的臉上始終掛著欣賞的微笑,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可能降臨的任何危險。
本來嘛,這裡大庭廣眾之下,是兩軍歡聚一堂慶功的酒宴,而且對麵那位小王子還是他們親密的盟友,對己方的這些將領十分客氣友善。這個時候要能出什麼事,那才是大白天見了鬼了。
此時,持刀的巴特穆爾在旋轉跳躍之下,已經來到了索隆將軍的麵前。一瞬間,他忽然臉色一變,雙手舉刀,朝著索隆將軍的麵門猛然劈下。
說是遲那時快,就在他的刀鋒離索隆將軍的頭頂還有一尺多的距離時,斜刺裡突然伸出一把鋼刀,生生將他的手中刀擋了開去。
已經站起身的蘇和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開口說道:“這位勇士,你一個人舞刀難免單調乏味了一些,不如我陪著你一起表演,更能為大家助興。”
左龍將軍不慌不忙地抬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蘇和將軍不用過分緊張。麵前這位勇士不過是刻意製造一些緊張氣氛,提高一下大家的興趣,你以為他真的會拿刀砍我嗎?”
蘇和笑而不答,隻是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對麵的巴特穆爾。
巴特穆爾也並不慌亂,隻是眨了兩下眼睛,又一個漂亮的後空翻,遠離了索隆將軍。同時抬起左手,被那位蘇和將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蘇和也不答話,雙腳點地一個空中鷂子翻身,便穩穩的落在了巴特穆爾的麵前。
在座的眾人掌聲雷動。
這下更好看了,同一個人的單獨表演變成了雙方的對攻,這樣會更加熱鬨刺激,也讓在場的眾人都充滿了期待。想看看誰最終能獲勝。
坐在上手的小王子密陀羅不動聲色的微微咧嘴一笑,扭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臉上有些肌肉抽搐的那位大國師。
他心裡說:我就是要讓你早些明白,沒有我這個未來至高無上的國王的首肯,無論你是陰謀陽謀,最終都絕不可能得逞。
這裡就隻有我說了算!
還好雙方暫時沒有撕破臉,否則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收拾殘局。
熊芸姑十分輕巧地飛身上馬,臨走之前,又回頭依依不舍,飽含深意地望了我一眼。便緊跟在陳老蔫的馬後,出發回山了。
隨行的還有一個車隊,一輛車上裝滿了美酒,那是我孝敬土匪老丈人的。
另一輛車上裝滿了各色綾羅綢緞,那是送給我那位美麗的丈母娘和瘋丫頭的禮物,讓她們自己隨意挑選做衣服用。
還有一輛車上裝滿了甲胄、糧食、刀槍等雜物。因為我在山上時發現那些土匪們的護甲遠遠不足,所用的武器也比較老舊。大軍師宋琦在為我營中的新軍準備這些東西時,正好還有一些剩餘。我就順手做了個順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