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theking!
forathetreasonhenceaedindeceit!
godskiforeandbessypain!”(注*)
嗯,這是虹橋腦區同樣接上了她聽覺皮層。此刻,它們正契合著她的思維頻率,調校著自己的腦神經,令她進入到最佳的狀態。
於此同時,作戰信息回路顯示,她此戰的勝率不過百分之零點幾。
可以說,這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挑戰。
至多,隻不過是讓自己在死之前,顯得英勇一點。
也是在這個時候,克裡斯蒂在“酒神局”離酒神局不遠處的位置,看到了之前離開的廖漆。
此刻的他隻是呆愣在了原地,一臉木然的仰望著除了黑暗之外,一無所有的天空。
“快讓開!”
克裡斯蒂下意識喊道。
此刻,火輪(破冰程序)已然碾了過去,將沿途的那些替身程序瞬間破壞得粉碎。
但那人卻是連一絲一毫的反應都沒有,他恰好站在了火輪與酒神局之間的路徑上,並且依舊是在呆愣著仰望天空的黑暗。
算了……
克裡斯蒂想。
反正最終都逃脫不了,直接死在這裡說不定反倒是一種解脫。
因此,她並沒有放緩自己的攻勢。
火輪以毀滅之勢繼續呼嘯,然而,就在它們即將接觸到對方構建出來的冰牆的時候……
它們直接消失不見了。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點擊了“刪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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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先前她以為是“空無一物黑暗”的空間,突然動了。
那黑暗的觸須蠕動著,一把抓住了在她看來已是不可戰勝的“酒神局”。然後,下一個瞬間,這個深度7的忒修斯路徑調整者,就好似自己之前用於攻擊的“火輪”一樣,直接消失不見了。
自己過去曾臨近深淵的記憶,瞬間湧上了心頭,讓她不由自主地戰栗。
那並非是“黑暗”,而是“不可解析”。
無論是外置計算插件,還是生物腦,亦或者是虹橋腦區……它們都無法從對方的拓撲形態中,解析出任何有意義的信息來。
或是隻能倒映出自身,或是將其看成不可變化的死物。
也因此,嘗試去計算祂的心智指數,最終隻會得出“0”或者“1”這兩個不可能存在的數字。
那黑暗便是雅努斯……或者說,是雅努斯所留下的某種東西。
“godskiforeandbessypain!”
她的耳邊再次傳來了這一句歌詞。
但她站在原地,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敢做。
在虛空之中,仿佛有咀嚼之聲傳來。下一個瞬間,一隻細小的黑暗的觸須攀向了廖漆,仿佛要將其一同卷走一般。
克裡斯蒂還是愣在原地看著,連動都不敢動。
隻是,她想象中的慘烈場景並沒有出現。
那觸須隻是輕撫過了廖漆,而那人便隨之痛苦的倒下。替身程序出現了重影一般不斷地震顫著,那個小鬼五官的孔竅裡迸射出了刺眼的光線。
隻是,那觸須的動作十分的輕柔,並且他並沒有如“酒神局”一般直接消失。
接下來,無數淒烈的慘叫聲,在他們的周圍此起彼伏——那是賢者之城的其他公民們。
酒神局的消失,好像對於他們造成了難以極為痛苦的影響。每一個人,此刻都開始抱著自己的腦袋瘋狂地尖叫。
緊接著,那一小隻黑暗的觸須也自行消失了。
廖漆七竅之中的光亮逐漸暗淡,他顫抖掙紮著爬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周圍逐漸彌漫起了一陣迷霧。
無數惡靈的眼睛,開始在迷霧之中浮現。
“剛剛……發生了什麼?”
克裡斯蒂敬畏地問。
而那個自稱廖漆的人則是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隨即開口道:
“祂啟迪了我。”
克裡斯蒂繼續問:
“祂是什麼?”
對此,廖漆深吸一口氣回答道:
“我稱呼祂為……悖論。”
注:出自意大利金屬樂隊feshgodapocaypse的歌曲《inotaur》,以英雄忒修斯大戰牛頭人米洛陶諾斯為主題,這幾句歌詞大意為:
屠戮這國君。
他假托一切緣由,藏匿於欺騙之後。
神祇為我而殺戮,為我的痛苦而祝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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