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都走了,雲來蹲下身子檢查路茹雪的身體。
切切實實沒有脈搏了。
撥開衣服看傷口。
傷很重,傷口很深!
流血不止,即便是救,也難能救回來了。
崔催催有些著急:“前輩,怎麼辦?”
長空也慌了:“小友,貧道是不是殺人了?這刀方才是在貧道手中的對吧!”
指著地上滿是血的刀。
崔催催有意嚇他:“可不是麼!剛才進來我還看到你拿著刀捅路茹雪呢!那架勢嚇死寶寶了!”
“啊?”
長空大驚失色!
雲來瞥了一眼崔催催,淡定啟唇:“彆聽崔大少胡說。雖然刀是在你手中,路茹雪也是死在你的腳下,不過人不是你殺的。你身上的修行之氣還在,也沒有陰戾之氣橫生,說明你沒沾因果。所以,路茹雪不是你殺的,你被利用借刀殺人了。”
雲來話一出,崔催催跟長空對視了一眼,同時叫道:“埋伏,羅不春!”
雲來:“沒錯,我們中計了。羅不春知道我們會跟蹤他,故意將我們引到這裡,下了一個套。這個套原本應該是針對我的,不過下午我察覺到不舒服就沒進來。羅不春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乾脆將計就計,借刀殺人,設計了長空道長。”
“如果我沒猜錯,長空道長進來轉的那一圈就被蠱惑了。”
一把抓起長空的手臂。
長空衣袖下的手臂露出了一條很長的黑線!
顏色已經很淺了。
崔催催悶頭看過去,兩眼放光:“我去,老禿驢,你戒備這麼差的嗎?中蠱了都不知道!”
長空抽回手,頂著手臂,眼珠子鬥到一塊去了:“不是吧!貧道這麼牛掰都能被下蠱!這下蠱的蠱師有點東西!”
雲來擦了一把鼻梁:“迷心蠱,跟桑小小身上的蠱是同一樣。看來羅不春跟祁家三爺的蠱師是一路人。這祁家怕是知道宣城內裡是什麼樣,很有可能是個推波助瀾的下手。”
崔催催:“那怎麼辦?這麼多的人都看著呢!老禿驢殺人的事情就算不是真的也會被說成真的!這牢不坐定了嗎!”
長空也是一頭汗:“廢話麼不是!這麼多目擊證人!貧道十張嘴也說不清啊!不會吧?貧道還這麼年輕,不會就要吃上牢飯了吧?小友,你快想辦法救救貧道!”
他一把淚一把淚的抹。
雲來歎氣,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看著長空,叮囑道:“進去後好好改造,我跟崔大少有空會去看你的。加油!”
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看的長空當場石化!
崔催催以前還沒怎麼發覺前輩挺腹黑的,火上澆油一把好手。
牛啊!
見長空已經失去了生機,雲來拍著他的肩膀寬慰道:“放心吧,隻是讓你在裡麵呆一段時間,也算是躲禍。路茹雪畢竟是路家的小姐,她死了路家跟桑家都不會輕易放過你。你暫時躲進去反而還能躲個清閒。就當是放個假,等我們抓到那蠱師,你還是天師盟的大長老。”
這個事情解決起來並不麻煩。
隻要抓到那個蠱師,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也不用擔心跟上麵說不通。
畢竟總警局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靈組和天師盟也在全力配合。
羅不春害不到雲來肯定不會罷休,同樣的手段他們還會再次出手。
順藤摸瓜抓到羅不春也就是抓到了那個蠱師的走向。
羅不春這個人也很刁。
他今天完全可以收手,卻故意拉長空下水。
並不排除有意想鏟除雲來身邊人的想法。
因為,羅不春他們清楚知道,沒有保護就更容易下手!
這讓雲來一下子想到早上崔大少跟她說過的三批襲擊。
第一批來,可能不確定崔大少是不是她。
但第二批來總該知道崔大少跟她的區彆。
可明知道崔大少不是她的情況還要襲擊第三次,那第三次就絕對是帶目的的!
那就是他們的目標最終確定就是崔大少!
雲來來回摩擦著眉頭。
看來自己還真是被算計了。
先算身邊人再算她。
長空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說再多都沒用,老老實實做到了一邊等著警察來逮捕他。
雲來則是圍繞著路茹雪又檢查了一遍。
路茹雪身上除了血腥氣很重,其他的沒什麼異常。
雲來還想從她身上捏到一點其他的氣,可反複看了好多遍,都沒有第二層氣。
被處理的乾乾靜靜。
對方的確有備而來。
很快,在警察的警笛聲中,茶館被包圍了。
數不清的警察堵在門口,將槍對準了茶館裡麵。
領頭的警察全副武裝!
正要首單其中衝進來!
便見熟悉的三個人影,坐著站著半蹲著不知道在乾嘛。
肖博涵推了一把護目鏡。
將槍舉到臉龐,出聲喊道:“妹妹,長空道長,崔大少?”
阿陽也從門外擠進來:“唉?怎麼是你們?不是說這裡有殺人犯在殺人嗎!殺人犯呢?”
長空萎靡不振的舉起了手:“在這兒呢。”
肖博涵跟阿陽:“啊?”
長空一本正經點頭:“嗯,是我。屍體還躺在地上呢。”
指著路茹雪的屍體。
肖博涵跟阿陽收起槍,快步上前檢查路茹雪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