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墓開啟之後,你絕對會搞事情,到那時候,會遭到監天司追查,最安全的反倒是你,我說的對嗎?”
“哈哈哈哈。”張朝奉哈哈大笑道:“掌櫃的,我發現我以前把你看低了,除了有這實力之外,腦子也不錯,你猜的很對,最先摘出去的肯定是我,但是你今天不該說出來的,看來你我之間,好像要死掉一個人了。”
“你覺得是你死,還是我死。”
沈白彈了彈手指,腰間長劍被他握在手中,血紅色的劍氣隱而不發。
張朝奉抬手道:“今日可不是動手的時候,而且你也殺不了我。”
說到這裡,張朝奉突然做了一個怪異的動作。
隻見張朝奉伸出手,將自己胸膛處的衣服撕開。
衣服裡麵並無血肉,反倒是一副稻草。
“看到了嗎?我並非是我,你所看到的,不過是一具稻草人的假身罷了。”
“掌櫃的,我可不會這麼傻,以真身來見你,就你斬殺狐妖的那種速度,殺我簡直易如反掌。”
“那你的意義又在何處呢?”沈白眯起眼睛:“隱藏身份的作用消失了,你也沒辦法把自己摘出去了,結果就是到最後,仍然會被監天司的人到處追殺,對於你來講沒有任何好處。”
“是啊,沒有任何好處,但能報仇就行了。”張朝奉歎了口氣:“這升雲縣的人都得死啊,報了仇之後,活不活命對於我來講已經無所謂了。”
“能活著是好事,不能活著也沒什麼。”
沈白摸了摸下巴道:“看來你留下那封信半真半假,升雲縣似乎真的對你有愧。”
提起這個,本來平靜的張朝奉開始變了。
臉色變得血紅無比,眼中有怒火即將噴出。
“十多年前,我一家老小,孤兒寡母全被詭異所殺,那整個村子被詭異屠滅殆儘,但衙門卻查不到任何消息與線索,甚至連那詭異都沒有抓到。”
“監天司的人巡查至此,我本欲上報監天司,卻被當時的縣令給攔住,威脅我,讓我不要上報。”
“你說這樣一個腐朽的縣城,有必要活著嗎?”
沈白聞言,陷入沉默之中。
張朝奉仍舊在說著:“那時候,縣衙的縣令說了,若是我上報,必然讓我從人間消失,我連上報的資格都沒有,他們將我攔住,活生生的壓著,不讓我出門,直到巡查過了才將我放出來。”
“我的冤屈誰又能解?”
“十幾年前,似乎並不是如今的縣令,捕快好像也不是這一批。”沈白說道。
張朝奉眼中的陰冷之色更多了:“都死了,他們被詭異給殺了,你說好不好笑,查不到詭異,壓下事情,最後卻死在詭異的手裡。”
“那一次,整個升雲縣的百姓死了三成,衙門的人,包括那縣令,全都死在詭異手中。”
“最後,監天司的人出手,將詭異滅殺,這段曆史還不允許被記載在縣史上,隻有當初活下來的百姓們才知道。”
“既然都死了,你的仇也報了。”沈白說道:“為何還要牽連到無辜?”
張朝奉猛的站了起來:“這腐朽的世界就該殺個精光,自那之後,我流落世間,也接觸到了修煉的門檻,更是加入了盜門,隨後又加入了上惡門,我才知道隻有死光了,才會讓一切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