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亞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個時候,鐘表上麵代表韋斯萊先生的指針突然發出了哢嗒一聲,“哦,你們的爸爸回來了!”韋斯萊夫人抬頭望了望鐘,突然說道。
拉米亞看了一眼鐘表,上麵韋斯萊先生的那根針從“上班”跳到了“路上”,一刻鐘後,它就顫顫巍巍地和其他針一起,停在了“家”的位置上。
這時,大家聽見廚房裡傳來韋斯萊先生的喊聲。
“來了,亞瑟!”韋斯萊夫人大聲說,匆匆出了房間。
片刻之後,韋斯萊先生用托盤端著他的晚飯,走進了溫暖的客廳,他一副累壞了的樣子。
“唉,事情越發不可收拾了,”他坐在壁爐邊的一把扶手椅上,無精打采地擺弄著盤子裡的有些皺巴巴的花椰菜,一邊對韋斯萊夫人說,“麗塔·斯基特整個星期都在四處鑽營,搜尋魔法部有沒有更多的混亂情況可供報道。
現在她發現了可憐的老伯莎失蹤的事,看來這就是《預言家日報》明天的大標題了。我對巴蒂曼說過,他早就應該派人去找她。”
“克勞奇先生好幾個星期一直在這麼說。”珀西趕緊說道。
“克勞奇還算走運,麗塔沒有發現閃閃的事。”韋斯萊先生煩躁地說,“他的家養小靈精被抓,手裡拿著變出黑魔標記的魔杖,這件事可以成為整整一星期的頭版標題。”
“我想,我們大家都認為那個小精靈儘管缺乏責任感,卻並沒有變出黑魔標記,對不對?”珀西激烈地辯論道。
“如果你問我,我倒認為克勞奇先生真是非常走運,《預言家日報》的人竟不知道他是怎樣虐待小精靈的!”赫敏氣憤地說。
“赫敏,你想想吧!”珀西說,“像克勞奇先生這樣的魔法部高級官員,應該得到他仆人的絕對順從――”
“你是說他的奴隸!”赫敏激動地抬高聲音,說道,“因為他不付給閃閃工錢,是嗎?”
拉米亞拉了拉赫敏的衣角,示意她冷靜一點,但很顯然,沒什麼用處。
“我想你們還是都上樓去,看看行李是不是都收拾好了!”韋斯萊夫人打斷了他們的爭論,說道,“快去吧,你們都去吧……”
雨點砸在房頂上的聲音更響了,還夾雜著一陣陣狂風的淒厲呼嘯、呻吟,更彆提住在閣樓上的食屍鬼發出的零星的嚎叫了。
拉米亞攬過赫敏,跟著哈利和羅恩噠噠噠地上了樓。
他們上樓後,沒過多久,拉米亞和赫敏就收拾好了東西,同時,她們被羅恩叫了過去,在他們的屋子裡,那隻叫小豬的貓頭鷹開始吱吱叫著,在籠子裡飛來飛去,它看到那些收拾了一半的箱子,似乎興奮得有些發狂了。
“塞點貓頭鷹食給它,”羅恩說道,把一包東西扔給哈利,“就會使它安靜下來。”
拉米亞看著哈利把一包食物都倒給了小豬,緊接著,它的聲音果然消失了。
“瞧,這些都是媽媽在對角巷給你買的東西,她還從你的保險櫃裡給你取了一些金幣……還替你把所有的襪子都洗乾淨了。”
羅恩把一大堆包裹搬到哈利的行軍床上,又把錢袋和一大包襪子扔在包裹旁邊。
哈利開始查看韋斯萊夫人給他買的東西。除了米蘭達·戈沙克所著的《標準咒語,四級》外,還有一把新的羽毛筆、十二卷羊皮紙,還有他調配魔藥的原料箱裡需要補充的東西――他的獅子魚脊粉和顛茄精快用完了。
他剛要把內衣放進他的坩堝,就聽見羅恩的後麵很厭惡地嚷嚷起來。
拉米亞和赫敏站在一邊,都不是很明白羅恩把她們喊來的原因,畢竟,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理會她們。
“到底叫我們來乾什麼?羅恩。”拉米亞說,抱臂站在門口,似乎下一秒就會帶著赫敏走出去。
“哎,彆走,我隻是想問問,這件衣服是不是媽媽給你們其中一個準備的?”
羅恩手裡舉著個什麼東西,在哈利看來像是一件醬紫色的天鵝絨長裙,領口鑲著仿佛發了黴的荷葉邊,袖口上也有相配的花邊。
“很抱歉,不是,韋斯萊夫人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個。”拉米亞捂著嘴偷笑。
“對,我也沒有。”赫敏也跟著說。
兩人的否定讓羅恩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可能啊,這明明看著像是女款的,難道是金妮拿錯了?”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韋斯萊夫人走了進來,懷裡抱著剛剛洗淨熨平的霍格沃茨校袍。
“給你們的。”她說,把那些長袍分成兩堆,“好了,裝箱的時候要記住把它們放整齊了,彆讓它們起皺。”
“媽媽,你把金妮的新衣服給了我。”羅恩說著,把那件衣服遞給了她。
“我怎麼會弄錯呢,”韋斯萊夫人說,“這就是給你的,禮服長袍。”
“什麼?”羅恩說,表情很是驚恐。
“禮服長袍!”韋斯萊夫人又說了一遍,“你們學校開出來的單子上寫著,你今年應該準備禮服長袍了……就是正式場合穿的袍子。”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羅恩不敢相信地說,“我決不穿這種衣服,決不!”
“每個人都要穿的,羅恩!”韋斯萊夫人惱火地說,“那些衣服都是這樣的!你父親也有幾件,是參加體麵的聚會時穿的!”
“我寧可一絲不掛,也不穿它。”羅恩固執地說。
“彆犯傻了,”韋斯萊夫人說,“你必須有一件禮服長袍,你的單子上列著呢!我也給哈利買了一件,還有拉米亞,赫敏,他們都有,剛好,拿給他看看,哈利……”
哈利剛好要把禮服疊起來,聽到這話,直接又展平了。
他的禮服長袍上一條花邊也沒有――實際上,它的樣子和他的校袍差不多,不過顏色不是黑的,而是深綠色的。
“我想它會把你眼睛的顏色襯托得更漂亮,親愛的。”韋斯萊夫人慈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