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畫好後,鄭非第一時間召集了三人小組,在他的房間裡召開了一個“資本腐敗會議”。
對鄭非來說,跟朋友兄弟相處時,涉及到錢的事情是一定要說清楚的。
兄弟是兄弟。
錢是錢。
兩者是絕對不能混為一談的,否則最後兄弟可能沒得當,還得各種撕。
前世,鄭非在創業初期那會,遇到過不少鬨心事。
虧錢的時候,全都是他一個人事,可一旦掙錢了,一個個都跳出來,往自己臉上貼金。
說什麼,我是最早跟你的,要是沒有我的話,公司哪裡發展的起來,一個個都去爭什麼創始合夥人和股份。
隻能說,人性在大多時候都是經不起考驗的。
尤其是在金錢麵前。
鄭非說道:“陶陶,你要是真確定跟我乾的話,每個月我會給你發四十塊的工錢。”
“多少?”
朱小陶眼睛瞪得老大,對他來說,四十塊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他爹在蘇州河碼頭這邊當搬運工,乾了這麼多年,每個月拿到手的,差不多也就是四十塊。
“非哥,真不用給我這麼多,每個月包吃的話,再給我一張大團結,我做夢都能笑醒。”
他現在是待業青年,幫他爹乾活,並沒有額外收入。
要是一個月能掙一張大團結,那腰杆子立馬就直了,家裡那幾個哥,就不會老說他是吃閒飯的。
等賺到了錢。
朱小陶打算買最喜歡吃的五花肉,自己吃,饞死他們。
鄭非無語看著朱小陶。
“一張團結肯定是不夠的,真給你十塊錢,那我跟萬惡的資本主義有啥區彆,做人還是要講良心的。”
朱小陶當場鞠躬道:“從今日起,非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爹!”
鄭非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你爹還是個雛,沒你這麼大的兒子。”
“哈哈哈。”
鄭非看向了另一人,隨後說道:“秋生,你要是沒法來的話,那我們賺到錢後,會優先把你投資的二十五塊還給你。
到時候,扣除掉陶陶工錢後,會給你百分之十的利潤分紅,你看怎麼樣?”
王秋生撓著頭。
“太複雜的東西,我真的算不來,那錢就不用著急先給我,到時候,你們要還缺錢的話,跟我說一聲就行。”
朱小陶無語道:“你還敢拿啊,不怕被你爹打斷腿啊。”
“下次,換拿我娘的。”
鄭非和朱小陶麵麵相覷,真心搞不懂秋生的家庭,怎麼父母兩個都是藏私房錢。
而就在這段時間。
外灘14號那裡,有個年輕的姑娘,上班時,總在摸魚發呆,雙眼一直盯著外灘防波堤那裡。
由於她爹的緣故,海棠被分配到了鹹魚部門,每天的工作,就是幫領導燒開水,跑跑腿。
可領導的領導,就是她家裡人,所以她的領導,壓根就不敢讓自己跑腿。
於是,每天來上班,除了看小人書之外,更多的時間,就是盯著窗戶發呆。
可卻再也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自打上次與那人一起逛寺廟、拍照後。
已經過去兩周了。
而這人就像人間蒸發似的,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事實上,她早就發現鄭非了,這也是他湊上來搭訕,海棠並沒有特彆抗拒的原因。
也是她敢跟鄭非單獨出門的原因,因為他真的非常認真和努力。
下班後,在回家的路上,海棠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嘟囔罵了起來。
“騙子,大騙子。”
可她身後,那位一臉文藝氣息的女同誌,哼了她一聲:“人家騙你什麼了?”
海棠:
雯雯還真沒說錯,對方並沒騙她,甚至對她都沒有表現出一丁半點的愛慕之情。
可讓海棠後悔的是,那天逛完寺廟,拍完照片,雙方都沒有留下聯係方式。
“雯雯,你說,以後咱們還能見到那個畫畫的嗎?”
文藝女青年回道:“應該可以吧,上海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也許下次再見麵時,那個叫鄭非的人,都已經結婚,還帶著兩個娃。”
海棠: